第十九章
卫青对他从前的事情没多少兴趣,他对任何事物似乎都缺乏必要的好奇和兴趣,从小就养成的规规矩矩的习惯一直敦促这他谨言慎行少问少打听,他坐着听韩嫣不连贯的叙述只是因为他无法理解。
“我会梦见他哭,梦见他被困在长安城里,他不喊不叫,只是默默哭着,我没法忘记他的眼睛,就像是魂牵梦绕,”
韩嫣在家中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铺了两张席子,放了个小矮几在席子中间,上面摆了两碗水还有两碗酒,他端着水碗,不喝,手指探进水里,点起一圈圈小小涟漪,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做了刘彻的陪读,我们那时候感情很好,他那时还没有变得像现在这样复杂狡诈野心勃勃,不过,谁的童年不是纯净的呢,呵。”
韩嫣像是在自言自语,也不去看卫青,眼神在四处游荡,时而看向天上,时而看着身旁嫩草,“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太多感情,一个人一辈子所能付出的感情我都给了他,他成了太子,我就随他到长安,他成了皇帝,我就做了他的大臣,他娶亲,我恭喜他,他不高兴我也高兴不起来,他烦恼匈奴,我就去学胡人兵法练习骑射,他也对我好,是让人觉得舒心温暖的那种好。”
韩嫣想了想,又道:“我们互相了解,逐渐便要互相轻蔑。
刘彻害怕我,因为我了解他,是能看到他心里最深处的了解,我也害怕他,因为他也如此了解我。”
韩嫣将一碗水泼洒在草地上,“我不该遇见夷光,不,是他不该遇见我和刘彻。”
“没有谁和谁是该遇见的,也没有谁不该遇见谁。”
卫青冷不丁开腔。
“他们说我侍宠骄纵,说我靠着一张脸过日子,我通通知道,从前我很介意这些,他派人来接我的轿子我不座,他送来的绢丝美玉我也不收,就又有人说我越来越骄纵任性,我听到了就很生气,那次我索性就从未央宫里逃了出来。”
韩嫣说着说着笑了出来,“不过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想,也真是荒唐。”
韩嫣的轮廓被风勾勒得愈发清晰,确实极美的模样,他一席白袍在身,乌发随意披散,闲散地坐着,脊梁却挺得很直,透出骨子里的骄傲,他的眼神遥遥,在这番雾气迷蒙的光景下倒有了几分仙人气息,
“我不知道,我可以这么想他。”
韩嫣淡淡开口。
“谁?”
卫青故意刺探。
“我回到这里,全然没了当年的感觉,我只是一个劲的想他。”
韩嫣端起酒碗将碗中醇酒一饮而尽,“想他在长安过得怎么样,他是不是高兴,是不是偶尔会想起我。”
“你可以回去当面问他。”
卫青也啜了口酒。
“卫青,我想去关外看看。”
韩嫣已经将他看作朋友,“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许会回长安,或许就这么不回去了。”
卫青点头答应他,他有那么一点能理解他了,眼前这个男人,他被伤了一次,伤了别人一次,生命里的激情已经被掏空。
当他离开那个魔咒般的城市,他所坚信的,背弃的,通通都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如同他的人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一般。
他是怎样饱满地走进那个金城银墙的权力中心,他又如何破败不堪的离开。
卫青想,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他这样,不仅仅是他,总有一天所有城中之人都会被掏空了然后抛出来。
然后到了许多许多年后,这个城市带着娇美不再的脸庞呈现出一个朝代的沧桑,那些曾经追逐她,掌控她的,都被她的沧桑包裹沉吟出一声绵延不可倾听的叹息。
第二十章
韩嫣和卫青一起出了关,当年那条河西走廊还是绿草如茵生机勃勃的景象,穿行其中也不受风沙困绕,而过了河西走廊就真是四面黄沙了,一望无际的大漠,他们谁也没见过,就算是梦里也没见过这么茫茫无边,铺天盖地的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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