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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路河却让他回忆起埋葬在他回忆深处的小东西,他眸子里流转的波光像摇曳着那翩然的鱼尾的影子,被厚厚的玻璃折射出粼粼四散的几何图案,不像是给人以压迫和恐惧感的深海,它毕竟只是一个鱼缸而已,从哪一个角度去观赏都没有什么攻击性,人畜无害的小景致。
诚然,他已经看穿了申路河表皮下的真面目,可不知为什么,他再也无法勉强自己拾起初遇申路河时的厌恶。
同样的,他也无法拒绝申路河半真半假的好意。
毕竟他十多年来,接受的类似的好意太稀缺了,所以来不及过度检验它的纯度,就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贪婪地握住了。
他们到达月城大学门口时,一场大雨终于憋不住,倾盆而下,这无疑是给开学的混乱雪上加霜,私家车在校门口堵得像一团粘稠的浆糊,只能徒劳地在雨雾中打着闪光灯,鸣笛此起彼伏。
红马甲的志愿者来回奔波,热情地询问每一个刚入学的新生,有什么要帮忙的。
申路河和翟望岳都没有任何的雨具,被从头淋到脚,非常狼狈。
行李箱的滚轮是没法在泥水四溅的路上滚动了,只好提在手里,虽然对于申路河来说那点重量完全在他预料之内,但终究还是十分不便。
大概是被雨冲坏了脑子,申路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翟望岳宿舍的位置,还没等志愿者近身,翟望岳就先行一步挡在申路河前方,在他出声之前断绝他一切的想法:“不用了,谢谢。”
说罢,转向申路河,申路河双手都提着行李箱,实在无暇分神,翟望岳下意识地按上那个狭小的手提部分,本意是帮申路河分担一点,但汗水和雨水淋漓的手指立刻缠在了一起,申路河来不及保护自己的手指缝隙,干涸的疤痕被潮热的皮肤的触感刺激,下意识地做出了应激反应,收紧了。
乍一看,倒是无心地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
翟望岳心头一颤,雨水打得凌乱的黑发堆在了眼睛前,像散发着铁锈味的黑色栅栏,横在申路河的影像前,把那个人禁锢在他的视野之中。
他见过很多次申路河的疤痕,却是第一次亲手触碰,凹凸不平,像一串初生的细密的牙齿,咬啮着翟望岳隐秘的手指内侧。
但如果没人指出,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只是翟望岳一点没有自觉,手像粘在了把手上,就着这样的姿势,对申路河道:“我住在34号宿舍楼,跟着我走。”
见翟望岳如此坚持,申路河只好让步,把行李箱留给他,自己去领了床单和被套。
月城大学有一点很特别,就是课桌椅都给学生自助组装,一并抱上了楼。
他力气很大,翟望岳本来想上去帮他,但发现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申路河如有神助般蹿上了台阶。
翟望岳把眼前粘着的湿透的黑发甩了回去,方便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申路河的背影。
他对着那个背影说:“申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申路河半侧过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概又把他的话当作可有可无的胡言乱语了。
他觉得,翟望岳大部分时候脑子都挺好使的,偏偏在某些方面容易钻牛角尖,出都出不来。
也不知是真的如此无私,还是翟诚岳留下的余晖太重——在翟望岳看来大概率是后者。
他一度想对申路河说,其实没必要把翟诚岳对感情过渡到我身上,他和翟诚岳完全是两样的人,翟诚岳坦荡而虔诚,从不藏着掖着自己的积极和理想,而翟望岳是个毫无原则,并且满脑子阴湿想法的臭小子。
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南辕北辙。
他清楚,申路河如果把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那么十有八九会失望透顶,但矛盾的是,他很留恋这种被人无条件关心的感觉,哪怕是偷来的或者骗来的。
宿舍走廊上远远就能听见一个男生对着电话听筒怒吼的声音:”
爸,这宿舍我是住不下去了,赶紧把我接回去,我们家这么有钱也不缺一套房!
“
说罢,毅然把手机往墙上一摔,一阵风一样刮进了房门。
申路河对着他皱了皱眉,没说话,但翟望岳的宿舍恰巧就是男生进去的那个。
申路河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研究了一会儿那些木板,很快就明白了拼凑桌板的方法,一旦知道了,干起来就很快,不多时书桌就有了形状。
翟望岳则忙着铺床垫和整理其他的零碎。
无心之中,瓦楞纸箱的边角撞到了刚才那个男生,他一瞬间暴起,拉开了架势,一条腿就已经不由分说地冲着翟望岳踹了过去:“你他妈没长眼啊?!”
翟望岳敏捷地躲开了他突然的袭击,脸色更阴沉了,以至于上半张脸都没在影子里,眼珠黑得能淹死人:“有什么事快说,别动手动脚的。”
当时宿舍里还是有不少的其他人,见到一点冲突的迹象,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圆场,其中申路河的声音格外地吸引翟望岳的注意:“一点小事,别争了,都冷静点,行不行?”
那男生叉腰站得像个圆规,一副不饶人的样子:“你是他谁啊,帮着他说话,他可是把泥都蹭我裤子上了!”
说罢,又阴阳怪气道,声音像蜜蜂钻进了封闭的瓶子,嗡嗡地格外引人生厌:“摆着个脸留个长头发不知道给谁看的。”
这下不仅申路河,就连其他人都觉得翟望岳攥紧的拳头即将挥到男生的脸上。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宿舍门口一个人影就快步走来,挡在两个剑拔弩张的人之间,并且一开口就叫出了那个男生的名字:“袁睿,不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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