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池左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右手,没有丝毫迟疑,我抓住了他试探着想要牵我的手,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掌心里湿濡的汗水。
其实他才是紧张的要命吧。
我暗自笑道。
“还说不冷,手都凉成这个样子了。”
把他的左手放在胸口间暖着,我四处张望寻找着出租车,“想干的事儿都干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嗯。”
他顺从地点点头,似乎还没有从惊喜中缓过劲儿来,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偷偷捏了一下他的手指。
打车回到廖池的家,我烧了点热水泡茶,两个人都能暖和暖和。
烧水的功夫里廖池一直在说个不停,来告诉我他是怎么从我的一举一动里看出来我早就对他有意思的。
“刚才你是没看见你在医院里推门进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床上躺着的是你什么人呢。
你是不是把那个人当成我,以为我伤成了那个样子?”
“猜的真准。
廖涟君打电话的时候给我说你被人抬走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我就慌了。”
我洗了两个茶杯:“你这叫什么?Gay的直觉?”
“什么东西,你那时身上分明就散发着在乎我的气息。”
闻言我笑出了声:“那万一我那些都是出于对老板的关爱,你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不可能,我长得又帅脾气又好又有钱还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我突然有种自己像是重新认识了廖池一样,一个和平日里全然不同的廖池,卸下了绅士的面具,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会耍小脾气,还有着迷之自信。
虽然他说的全是对的。
这样卸下了所有防备所有伪装的真实模样让我感到十分舒爽,完全的,彻底的信任,这是我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喝过了热茶,廖池就要睡觉,洗漱时我给他搭了把手。
临睡前他自己一个人去上了厕所,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皮带并没有系,只用左手提着裤子。
随随便便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个冒失青年。
然后他坐在床上,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要睡觉了。”
“哦。”
“……你不出去吗?”
“你是觉得在我面前换衣服会害羞?”
我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没关系,之前我已经看过好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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