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说,久不谋面的父亲是不负责任的父亲,那么,这个时刻在身边的母亲,是不是更不负责的一个母亲?
儿子,等于钞票。
天底下还有第二个这种妈吗?
蔡腾彬从那一刻开始对人生没了方向感。
他发现,无论他活成什么模样,根本没人在乎。
没人。
得到平生第一笔高额收入,蔡腾彬用这笔钱买了一套房子,搬走了。
母亲仍旧不以为然。
这对糟糕的母子啊。
谁,都对谁的生活不闻不问。
蔡腾彬完全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赌博的,从打牌到赌钱,从阔太太到落魄的丑陋妇女。
她再次出现在他门前的时候,他们已经几年未见了,蔡腾彬看着门外的女人竟然有些分辨不出她的模样。
她哭得又丑又悲惨。
他生气,让她去找父亲拿钱,她却一边哭一边说,他再也不肯给我钱了。
蔡腾彬束手无策又不能弃之不理。
然后,就是噩梦的开端。
她不停的赌钱不停的输钱,输到最后蔡腾彬卖了房子,卖了基金,提空了银行里每一分钱,输得唯一的儿子仅剩的亲人对她说,妈,我再也无能无力了,这是最后一回,再也别来找我。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的家庭是这样?为什么我的父母是他们?为什么我没的选择?连最初都没法选择,那之后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
蔡腾彬想不出,想不出。
即便他能解答最复杂的公式,他却无法解答这一则生命定理。
好与坏,似乎都没有意义。
没有掌声,没人欣赏;没有责怪,没人救赎。
“腾彬……你睡了吗?”
汤淼的手心摩挲着蔡腾彬的肩膀,他感觉到他呼吸急促。
“……还没。”
蔡腾彬摸了摸汤淼的头。
“你是还为……”
“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嗯……在想……”
蔡腾彬思索,“前几天我收到了通力公司的参观邀请函。”
“那是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