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欺负我,不想跟他说谢谢。”
“你也不必跟我说谢谢。”
宗寻之又问,“那他怎么欺负你?”
温桥松开吸管,“智商武力双重碾压。”
宗寻之眼底波光流转,悠悠笑。
“爱得越深,就会控制住脾气,会退让,因为爱惜所以克制。”
温桥将奶茶袋子挂在手上,她摇头,唇角笑漪轻牵,“他只是嘴硬,看起来凶得像大老虎。”
宗寻之沉默。
不喜欢的人难以撼动。
法喜寺看着不远,实际走起来很远。
法喜寺殿宇层层叠张,白玉栏杆重叠而上,古树参天,红墙黛瓦,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声,宛转悠扬。
现代青年求财求平安,求姻缘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不似财神寺和长安寺密集,又或者是走完长安寺和财神寺,没有力气再往下走的也有。
宗寻之在门口扫码买了一小筒佛香,取三炷香递给温桥,往里走。
大鼎立在中间,男人点燃佛香,微微侧身,低沉的音色如被烟火撩过,“温桥,假如有一天我和徐沉渊对立,你站哪一边?”
四目相对。
午后阳光灿烂,许是怕被烟雾熏到,她站在烟火之外,她脱了外套,额头上薄薄的汗渍,黑色高领毛衣裹得严严实实。
神色云淡风轻,影影绰绰,声音平和也清晰。
温桥点佛香,“男人爱权谋,没有女人就不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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