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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的等着他画完,然后等着他将画烧了,然后再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句:“苦哉!”
我呸了他一句,递给他手炉,这暖阁里自有地龙可供取暖,但他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非要开了一扇窗,画未画完手已先红,见他画完之后我哪里还敢怠慢?心也微疼。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也放在暖炉上,轻谓一声道:“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爱逞强,多穿件衣服你能死吗?”
我很想翻个白眼,因为不知道他是让我暖手呢,还是他让我给他暖手呢。
我的手包着暖炉,他的手包着我的手。
恩,大手包小手,可惜我只是光头不是大头,他自然也不是我爹。
当然,后面这句话,或许说的为时尚早了些。
云惊蛰会写毛笔字不会画画。
司马博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于是,这是云惊蛰的苦哉。
等暖了暖手,他打发了我,说:“去见她吧,多穿点衣服。”
我讶然:“你不见?”
他将手炉递给我,端起我之前送来的参茶,淡淡道:“一见尼姑,逢赌就输,明天爷还要跟人叫板被,还不去把她打发了。”
我气呼呼的瞪了他几眼,气呼呼的走了,自然也气呼呼的没舍得多穿件衣服。
于是,我气呼呼的瞪着他,可也只能无奈的看他得意的笑着对我说:“你说说看,你是打算要让我猥|亵尼姑呢,还是乖乖自己喝?”
又说:“不就是一碗药吗?爷我天天喝。”
这语气,要多幸灾乐祸就有多幸灾乐祸。
当然,我和你们都可以理解他,毕竟么这厮穿越成这个病秧子以来,已经每日不间断的喝了两个月的各种着三不着两的药了,如今天理昭昭生病不爽,这病终于降到我头上了,他能不高兴吗?
我觉得,以这家伙的人品,猥|亵尼姑神马的他是一定能做得出来的,于是我决定了!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尼姑头光光,好尼姑十年报仇不晚,何况不用等十年,他手中白瓷碗里是我的药,那边白玉碗里的黑乎乎的东西,是他的药。
既然有人相配,喝了又何妨?
我接过碗,放到嘴边闻着已经习惯的味道,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我说,我怎么闻着这东西和你每天喝的都是一个味啊?”
云惊蛰哼了一声,取来他那碗递到我面前,道:“这东西,从古自今,都是一个味!”
我挑眉,静待他高论。
他说:“苦。”
我以为……他会说难闻。
好吧,闲话不扯。
我跟他一碰杯,说:“咱今天干一个。”
他也豪放道:“感情深,一口闷,来!”
后来……那啥……我记得我喷了。
很不好意思的喷了他一身,谁让这王八玩意儿非要一口闷呢?我忘记了他这天天喝药的人自然早就习惯了这药味,而我也不过是刚穿越的时候才喝了那么两天,可要是小口喝也就罢了,可他非要一口闷!
他个混球!
本来么,我喷了他一身还应该幸灾乐祸的,毕竟是他提议的,可后来这丫的居然让我陪他一件衣裳,材料管够,名师应有尽有,前提是我自己做一件。
那天晚上,我看着他黑了一边的眼睛,听他语重心长:“丫头啊,爹我是怕你嫁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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