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了个律师做事之后,我还是有一点进步了,就是吵架噎死人的功力越来越高,林墨淙成功的挖掘出了我的此项潜质。
半晌之后,林墨淙缓缓说,“我觉得你可以从里面学到东西,我也觉得你有困难会求教。
但没想到你连不耻下问的精神都没有,既不问我,也不问同事,自己就扛着做完了。
你说我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笨?”
“公司里谁没自己的事啊,这么多东西,谁有功夫专门来帮我看。
我倒是想请教你,可这三天你连公司大门都没迈过,我上哪儿请教去?”
我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一个小实习生,我容易嘛我。
手上一热,竟是被林墨淙抓在了手里。
我心里一慌,本能的觉得不能因为他的一盆水煮鱼就任由他耍流氓,所以就想被烫着了一般飞快的抽回双手,死死的攥在桌子下面,防止他再次耍流氓的可能。
林墨淙无奈的叹了口气,“程曦,我真是看不懂你!
有时候那么坚强,有时候却又那么脆弱。”
脆弱?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了。
我假笑,说,“没关系,我也看不懂你来着。
互相不懂多好,省的麻烦。”
林墨淙挑眉,“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看不懂的?”
我随口说,“你上个月还送早餐给钟汶,跟她烛光晚餐,前两天又跟我说……说那啥,我不懂你为什么就如此博爱呢?”
林墨淙一愣,忽然低下头去默默的笑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说,“你笑什么?”
林墨淙抬头,笑着说,“看来你很在意这个事情。”
他一说我自己也是一呆,但随即铺天盖地的否认充斥着整个脑子,“谁在意了,就刚想起来随口说说。
我不是关心你的私生活啊,你别误会。”
“程程。”
林墨淙忽然叫了我一声,他从来没这么叫过我,搞的我又是一愣,“我送钟汶早餐,是因为我觉得一大早过去麻烦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我请她吃晚饭,是因为她在那个项目上确实帮了我很多忙。
她说想吃西餐,我便让助理随便订了个餐厅,谁知道那晚上正好搞什么烛光之夜,然后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烛光晚餐了。”
我呆呆的听他说完,心里飘忽了三天的东西好像一点一点都缓缓的落了地。
但我还是本能的嘴硬,“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真对你的感情生活没什么兴趣。”
林墨淙望着我的眼睛,沉声说,“你觉得我那晚跟你说我喜欢你,是随便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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