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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桥擦去嘴角的血迹,上前一步,“不用假惺惺,这件事始作俑者就是你。
你大可以将信笺拆开看看里头写些什么,可你没有这么做。
而是利用叔母对你的信任,三言两语便想毁掉俏俏。”
“这回即便是叔母饶过你,我也决不轻饶。
顾家留不得你了,还是自寻去处吧!”
“公子!
奴婢知错!”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知秋,也顾不得姜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公子要打要骂,都好。
只是不要赶奴婢走!”
“求我何用?”
顾溪桥厌弃地看了她一眼,“当初计上心头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自食恶果。”
“公子!”
知秋惊呼一声,看着顾溪桥远去的身影,不知所措。
门外头,一直静候的小厮丁毅紧忙上前一步扶住。
顾溪桥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能缓上一缓。
“姜夫人她……”
丁毅看了眼正倚靠在桌前,紧捂心口的姜氏,欲言又止。
他自小便跟着公子,公子性情温和,这么多年也是见他如此大发雷霆,无人敢劝。
“晚些,我自会同叔母请罪,”
他顿了顿,想到受了委屈还不曾被安抚的俏俏,“先回房。”
“公子,”
丁毅跟在后头,向来话少的他,终于还是开了口,“这样做只怕会伤了和气。
虽说这门亲事是先帝钦定,夫人也确是百里挑一的好,可姜夫人是你的至亲。
人上了年纪总固执些,但左右不过是想要小辈的一句顺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顾溪桥打断他,“可我这么做了,又如何对得起她。
她在上京孤身一人,举目无亲,除了安乐,连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我要是不向着她,她該有多无助。
更何况她并没有错,若是因为要孝顺叔母,便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她,那我与那些小人又何分别?”
“我顾溪桥不要做那样的人。”
丁毅一愣,意识到他这回是真的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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