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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闻到清冷的薄荷味之后的、属于更深层的花香。
旖旎、甘醇……缠绕在夜色里,偷偷生出的晚香玉味道。
“闻到了吗?”
宋风止轻声开口,几乎是气声,温热的吐息推拒着唇边恋人的发丝。
“我的易|感期来了,元帅先生。”
明明是Omega,却用着Alpha的专有名词,像是在暗示强调什么。
但陆厌声已经没有那个闲心再去深究。
银白长发的发尾被呼吸托起半厘米,又依依不舍地落了回去,陆厌声流露出歉意的神色,刚想抬手,却整个人僵住。
刚刚轻咬着自己唇|肉的牙齿,也轻轻叼住了垂落的发丝。
轻微却不容拒绝的牵拉感,让陆厌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扯住绳索的家犬。
但“绳子”
的另一头,却也被另一个人简单地、原始地用牙齿咬着。
他们是平等的。
平等地束|缚着彼此。
“闻到了吗?”
宋风止又问。
“嗯。”
陆厌声乖乖回答。
“好闻吗?”
陆厌声大脑做不出更多的思索,只知道轻缓却坚定地点头。
他听见宋风止的轻笑。
“把阻隔芯片取消吧。”
宋风止说,“你听我的吗?”
“听。”
陆厌声俯身。
“我什么都听。”
像是交响乐指挥抬起的第一个动作,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
结束时已经在二楼的主卧,宋风止几乎是从水里捞出来,额角贴着汗津津的浅棕卷发,下唇轻咬着,像脆弱的琉璃,唇角却还残留着陆厌声颈侧的一抹血痕。
“我咬……重了?”
他轻声开口,声音哑着,本人却未作出任何反应。
思绪像是还停留在片刻前的欢|愉里。
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舒服很多。
宋风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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