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没有超纲,奚盟却怎样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题方式,或许他该等一等,等虞君洗完澡以后教他。
奚盟望着窗外的山林发呆,白天郁郁葱葱的山林此刻看起来黑漆漆一片,他收回目光,往试卷上一笔一划地写完一个公式。
等待的时间如梦境般漫长,他用笔盖戳了戳Raby的鼻子,嘴巴微微地张开,想要对它下达某一个语音指令,但最后却没有出声。
奚盟翻开那本虞君读了小半的小说,往中间翻了几页,看到书上写的那些充满生命力的小鸡还有主角在雨中的奔跑。
突然,他听到浴室的门打开了,他忙不迭地合上书本,重新伏案做题目,装作自己并没有心不在焉。
浴室传来吹风气呼呼的声响,奚盟按动着计算器,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发现自己写这道题已经花了过长的时间。
过了一阵子,虞君回到卧室内,在他的身后半开玩笑地问:“现在可以坐了?”
奚盟一愣,回头见他已经坐在了床尾。
他把头发吹干以后没有梳理,样子有些凌乱,奚盟忍住笑,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又在目光与他相触时,困窘地收回了手。
虞君穿着他的睡衣,模样让奚盟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仿佛见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纠结地望了虞君片刻,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等我写完这道题。”
话毕,他立即转过身去。
虞君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后颈和耳背。
奚盟的耳朵红了,像为什么而紧张或害臊,虞君看了他很长时间,却不见他有任何动静,不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写哪怕一个字。
“什么题?”
虞君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只见他的双肩紧张得耸了一下,“这道题我洗澡以前你不就开始写了吗?”
奚盟的笔锋顿住,半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把钢笔盖上。
他埋着头,缓缓地在转椅上转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虞君的腿间。
这让他更加懊恼和紧张了,奚盟的嘴唇很干,他紧紧地抿着,片刻以后苦恼地笑了一声,抬头望向虞君,也牵住他的裤脚,抱歉地说:“或许,我应该坦诚一些。”
说着,他起身揽住虞君的腰,垂眸看了他的嘴唇片刻后,吻了过去。
他的吻一开始就是热的,虞君按捺着心底的忐忑,手轻轻地扶在奚盟的肩头。
日光灯把他们的脸都照得清晰,而台灯橙色的光则晕开了奚盟清楚的轮廓,虞君靠在书桌旁,总也忍不住在接吻时悄悄地打量奚盟的脸。
他长长的、柔软的睫毛,他笔挺的、微凉的鼻梁,他潮红的、细腻的脸颊。
当奚盟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情不自禁张开双臂,将他搂入了怀中。
手中的这具身体原本就精瘦有力,而紧张让虞君的皮肤更紧实和细腻,奚盟微微地张开双唇,与他探进来的舌尖交融,又匆忙地、小心地将双手抚上他的胸口。
那里格外的温热,是虞君炽热的胸膛,他取出一只手解开虞君的纽扣,另一只手则在他的胸口没轻没重地抚摸着,虞君的拥抱越来越用力,勒得奚盟有些疼。
可当他脱掉虞君的上衣,见到呈现在自己面前的身体,又难抑忐忑和激动,更用力地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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