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若有半点私心,就让小的不得好死。”
何茂的额头不断地磕在地上,出“砰砰”
的声响。
可无论赵贞如何追问,何茂始终不肯说出实质性的内容。
何茂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子嗡嗡,几乎细不可闻。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瘫倒在地,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大人,小的知道的真就这么多了,求大人开恩呐。
小的真的不敢再多说,说了小的全家都得遭殃啊。”
何茂的头凌乱不堪,几缕丝粘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
此时,郑泌在一旁牢房中冷笑,心中暗自嘲笑何茂的不中用。
郑泌靠在牢房的墙壁上,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不屑和嘲讽。
牢房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郑泌却浑然不觉。
他自言自语,带着一丝不屑,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这个蠢货,这点阵势都扛不住。
就他那点胆量,还想在这官场混?真是丢人现眼。”
而赵贞深知,要让何茂开口,还需另寻法子。
这场审讯仍在艰难地进行着,真相似乎近在咫尺,却又难以触及。
赵贞紧皱眉头,心中暗自思索对策,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
字。
他的目光在何茂身上来回扫视,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窗外的风声呼啸着,吹得窗纸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何茂的顽固而焦急。
浙江官场贪墨案背后涉及到岩党、司礼监等多方势力,关系错综复杂。
郑泌在被审时暗示沈一的家产去向牵扯到了织造局,也就是宫里,这实际上是在给审讯增加难度和阻力。
赵贞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在审讯过程中没有及时调整策略,应对这种复杂的局面。
他仍然按照常规的审讯方式进行,一心只想从郑泌和何茂的口中撬出真相。
赵贞在书房中,对着烛光,眉头紧锁,自言自语。
他的脸色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阴晴不定,忽明忽暗。
烛光映照着他脸上的疲惫和坚毅,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躁和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打气:“这两人嘴硬得很,可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哪怕是铁打的牙关,我也要让他们松口。”
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凌乱,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
他没有深入探究案件背后的政治因素,依旧把重点放在证据和口供上。
赵贞对下属说道,语气坚定,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地上的地砖被他踩得咯吱作响:“继续深挖证据,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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