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回来了。”
“去过后山了?”
父子俩齐齐靠着门问。
“嗯。”
古云墨进堂屋,坐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薄荷山楂水。
“你慢慢喝,呛到你。”
忙着给幺女剥花生的古哨兵着急:“你呛到了,你妈又要训我,扯我耳朵。”
“这么热的天,你没有陪我妈睡午觉?”
一旁的古宗和瞪着老眼:我的好幺儿,你不开口行嘛?你嘴巴一张乱开hung腔,王麻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麻雀都没你唠叨。
“我把床帐里的蚊子捉完才出来的。”
古哨兵不理自家老子对他恨铁不成钢,大哥不说二哥,妈妈还在的时候他偷看到好多次老汉跪搓衣板。
这一世古云墨特别爱笑,逢人就露三分笑的招牌脸,晓得自家老汉担心她,双手抱着老父亲的胳膊:“您和爷就是我的矛,我的盾,我的剑,我是去上学的,能有啥子事?最多挣点零花钱。”
古哨兵吸鼻子,还是姑娘亲,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像老汉,哼!
古宗和从抽屉里拿了一本泛黄的册子,卷边的书页角角,温柔的抚摸上面的字,双眼盛满温情和怀念。
“这是你太爷爷留下的,你拿去看看吧。”
古哨兵瞪圆眼睛:“老汉,你刚才不是说不影响幺妹的判断么?搞了半天你是哄我哦?”
册子很薄,十几页,被摩挲的卷边再怎么平整也掩盖不了经常被翻阅的事实。
册子记载的是古家起源于周,几经沉浮,在各处的宗族分支,各支发展史,各支的堂号等等,简明扼要。
后来古家几经沉浮,历经三十三世,因为战乱,遗失族谱。
若遇古家其它支系,从对方宗祠堂号就能判断出出自哪一支。
京都古家,当年败走,太爷爷却写的详细。
爷爷隐在川省,依靠响马起家,弃用族谱上的排行,积攒力量。
古云墨抿唇,按照册子记载仇家力量,必须好好计划。
“爷爷您放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孙女绝不冒进,以舍弃自己为代价。
古家,每个人都要好好的活着,这才是老祖们想要看到的。”
延续,比绝嗣更重要!
古宗和点头,他就知道,他的小孙女深得他心,他意,不像那几个臭小子。
“两位老师同你一起入京吗?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方才我给他们算了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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