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光明决定今日不去单位了。
婚约的事,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的老子不会不顾衍哥儿的意愿。
当年老父亲说衍哥儿命格特殊,就养在他的身边。
难不成就是因为与古家的婚约有关?那日老父亲突然回家找自己说话,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见到亲家面,两个小的就领结婚证了。
这事衍哥儿做的不妥,崔家做的不妥,只能待三儿媳妇好,尽心尽力把聘礼补上。
察觉到崔聿衍想要实话实说一力担下冒失之责后崔光明快步上前迎两医老进屋说话。
崔聿衍只得沉默地跟在三位长者身后。
两位老者都是察言观色几十年的医务工作者的人精,对父子二人的怪异氛围也不说破,都知道这两父子关系不融洽。
乐呵呵的自己找台阶,调侃:“今日我俩可算是找到了好时机蹭崔军长的好茶喝。”
几人打着哈哈附和,在崔家的小客厅喝茶,说话。
周星星在文工团任宣传部长,不在家,张妈上街买菜也不在家。
崔聿衍认命的照顾三位长者说话,耐着性子听他们寒暄,添开水,心里嘀咕。
“既然是医者,就当知道,大热天的就该少说话,话说的太多了,会影响精气神,气场就没了,津液就不养心了,就会出毛病。
清晰,简洁,有逻辑的表达才是最佳方式。”
若古云墨在场,她会嘲笑崔聿衍:“兄弟,你那是做报告,不是摆龙门阵,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
黄老瞅到崔聿衍眉宇间的不耐,难为臭小子忍了这么久。
“我瞅衍哥儿似乎心有郁结,不如我给你瞧瞧,扎两针?”
崔聿衍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乖巧道:“黄老您手下留情,我怕疼。”
一屋子爽朗的哈哈大笑声。
安老抹眼角的泪:“这小皮猴还跟小时候一样呢,怕打针。
第一回打针是我给扎的,被臭小子记恨多年,每年年三十给我送豆汁和羊霜肠。
我也去瞧瞧小子哪不舒坦,得报这十几年的仇”
。
崔光明跟上,两老都在为崔家的冒失找台阶下呢。
谁不知道安老最好豆汁和羊霜肠,衍哥儿心里有数呢,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可就是看不到他老子的好。
崔光明重重的冷哼,心里有十八个小人在狂揍前面身长强健的儿子。
卧室里睡觉的姑娘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三天三夜了,依崔聿衍的话:“饿都饿晕了。”
他虽然知道有疲惫至极会进入深度沉睡休养的说法,他自己出任务就有过睡几天的,但也不会像古云墨这般怪异,连身都不翻一下的。
两位医老并不贸然出手,也不去触碰,检查古云墨的眼珠等等,而是认真的观察,倾听她微不可闻的心脏频率。
一刻钟后,二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兴趣。
两老躺在地毯上照着古云墨的睡姿亲身体验,闭目。
两刻钟后二老起身,示意几人到外间说话。
几人都没有发现床底下趴着两只庞然大物将他们一一收入眼底,它们,就是谨慎的保护床上的小姑娘。
外间二老相互对望后黄老开口了:“听闻道家有一种功法叫睡仙功,可以增强体质,发达智力,通过有规律的意念引导,主动调身,调息,调心。
心息相随,身松脑静,静而生动,脏炁运生,达到动静相兼,调息安神,祛病保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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