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解释了梁铭这话的意思,两年又二百五十六日,可不就是雍理降服六州的日子。
这一军,将得漂亮。
谁知梁铭胆大妄为,庭上作死“这是孤与陛下分别的日子。”
朝臣“”
乌弘朗厉喝“放肆”
梁铭功课做得相当足,一眼认出乌弘朗“乌大人切莫动怒,孤虽身居偏远,却也粗读四,对大雍礼制极为推崇,正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孤作为臣子,日日夜夜思念陛下,谈何放肆”
他说起日日夜夜思念这六个字时,抬眸向雍理,异域风情的细长眼尾下全是缱绻暧昧。
一封暗信不过瘾,当朝撩拨元曜帝。
梁死狗真当大雍不敢动他啊
雍理虽有少许理亏,可当时情境,输不起的是梁铭。
元曜帝在胡言乱语这事上,早就中外闻名,梁铭算是碰上硬钉子了“既是这般思念,那圣子便留在大雍,贴身伺候朕吧。”
朝臣“”
别问,问就是有一点点爽。
圣上不着套竟也有不着套的好处
六州使臣也有不少懂汉语的,一听这话脸都绿了他们的圣子,在六州供着的神,怎么能留在大雍伺候这凡人皇帝这语气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梁铭倒是沉得住气,他眼尾一落,使臣们安安分分没人敢出声,他又道“陛下如此厚待,孤甚是欢喜,只是平原无趣,陛下不如与孤一起回去六州,纵马草原,驰骋山脉,夜夜嗯”
混蛋话没说出口,本来站得笔直的梁铭膝盖一软,跪了个结结实实。
他瞬间抬头,如孤狼般冷冽的视线落向那金銮殿下一身仙鹤朝服的男人。
沈君兆都没他一眼,更不要提什么动作。
可能在大殿之上,让身手极好的梁铭不得不跪,除了这位大雍首辅,再无旁人
早知沈君兆身手了得,竟不知如此刁钻强势。
雍理其实也没明白,他只隐约察觉从沈君兆袖笼飞出一物打在了梁铭膝盖,既打断了他的混装话,又让他跪了个结实。
果然想要制服耍嘴皮子的,唯有“打”
上一顿
雍理心里又爽又甜,笑眯眯道“圣子无须行此大礼,你毕竟出身蛮荒,朕不恼你失言。”
跟朕耍嘴皮子
梁狗鸣你也不想想你那套是谁教的
梁铭筹备近三年,竟还吃了此等暗亏,哪能甘心
他碧色眸子一闪,跪着不起了“不瞒陛下,孤为见圣颜,披星戴月,这双腿怕是跑废了,恐今日出不了宫,能否拜托太医院的高手为孤上一”
翻译一下就是老子瘸了,走不动了。
他不留宫里,如何才能时时见着雍理
阔别三年,他的小美人怎生得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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