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准时地依约出现,既不像我总是提前半小时,也不像卫东那样老是迟到。
唉,他曾经是一个多么精致的人啊,如今却被命运伤得千疮百孔。
他是越来越会隐瞒自己的感情了,自从那次在医院的歇斯底里之后,我有多久没见过他流泪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有点内向,但并不孤僻,他总是很温和地对朋友敞开心扉,他从不需要作伪的假面具。
不,他不应该不流泪。
即便被认为是脆弱也好,我宁愿他像那次一样哭出来。
哭出来,把他的包袱甩掉!
十点。
我的脚站麻了,腰站酸了,我机械地在一处花坛边坐了下来。
怎么办?我真的要在这里等他么?该等到什么时候才走呢?他竟敢真的不来?他好意思!
……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它。
我就知道是陈莫。
“喂?”
对方沉默了一秒钟。
“你在哪儿?”
我老老实实回答:“康复中心大门口。”
“你还真去了!”
语气有点讥诮。
“你说呢。”
我有点不高兴,冷淡地反问一句。
“你走吧,我不会去的。”
语气生硬。
说完像是要挂电话。
我急忙叫住他:“喂!”
“啊?”
我立刻按下了挂断键。
我什么也不想多说了,该说的昨天都说了。
他真的不来,他真的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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