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兆金道:"
贤妻原道的是,小可也曾想到。
一来我等未立寸功,怎样进身?而况失陷了停云寨,送了秃将军一条性命,怕金国元帅见罪我们。
二来此去冀州,虽不过几百里路程,却是有宋兵从中阻隔,怕前去不得。
"
王氏道:"
你听我说,你顾虑的都没的挂在心上。
第一件,我那日听到人说,上面坐的是位柴将军,我听他那厮说话是沧州口音,我便认识他了,兀的不是小旋风柴进?早年我流落在沧州时,曾得过他救济,我看了他嘴脸,我便省悟了。
那左边坐的那个汉子,说了江州口音,那又不是神行太保戴宗?右边那个汉子,虽不知是兀谁,却也无非是粱山泊人物。
这哪里是应天府兵马,分明是柴进带来的沧州兵。
我们把这消息告诉了金国元帅,趁着兵马在外,袭了他那城池,这沧州知州怕不是你的。
秃将军死了,是他金兵自不小心,失陷了城寨,这笔账,怎地会挂在我们身上?第二件,你道向冀州的道路不好走,却也是真。
但是这条路上,逃难百姓,必定千千万万,我们只杂在逃难百姓里走,兀谁知道你是水知寨?这等百姓,宋军自会放过去。
若是金兵将我等掳了,那便是好,正可以借丁了他引见。
"
水兆金道:"
贤妻之见,胜我十倍,我便依了贤妻的话,向冀州去。
"
两人说着话,在星光下摸索了走路。
因怕停云寨附近村民会认得自己,不敢停脚,只是继续的前进。
天将亮时,到达一个乡镇,便在人家屋檐下休息。
等了天亮,有人开门出来,见他夫妇形状狼狈,便问道:"
客人莫非是由停云寨来的?"
水兆金听说,慌着一团,却答应不出来。
那村人笑道:"
我等都是大宋人民,客官怕些甚的?昨日停云寨百姓,陆陆续续由这里经过,道是官兵把金人打跑了,却又转头去攻打冀州,停云寨百姓深怕金人前来报仇,大家都背了包裹,扶老携幼,由这里向南去。
那寨子里都走空了。
"
水兆金听了这话,心里才始放宽。
因道:"
原来恁地,我等不住在停云寨,却也怕金兵再来,先向他处去找安身立命所在。
不知此处向南走,有战事也无?"
村人道:"
我们这里人,也大半向南逃回中原去,想是前方道路平靖。
"
水兆金听了这消息,益发放了胆子向冀州去。
一路打听得前面有兵马时,便绕了小路走,虽有两三次遇到自家乓马时,因为是装扮了逃难百姓,都便便宜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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