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小,难免会有小性子,要多哄着些。
若确实有什么是她做得不对,亦或者惹下什么祸端,也望你不要责备。”
“草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溪桥此时不过才见她一面,虽是指婚,但两人之间并无感情,更谈不上怜香惜玉。
又听季恒说了这么多,如此不放心,也顾不得其身份,有话直说了。
“殿下既然如此放心不下,为何不留在自己身边?”
旁人惧怕他,奉承他,但顾溪桥丝毫没有半点退缩,坦坦荡荡,“虽是先帝指婚,但毕竟关乎她的一生。
殿下就如此笃定草民不会出尔反尔,背弃诺言?想必,虞姑娘也会更愿意留在殿下的身边。”
顾溪桥也觉得有些荒唐,明明用情至深,难舍难分,却要嘱托给一无所知的旁人。
“抗旨不遵,连累的可是整个顾家。”
季恒有意加重了声音,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尽管他对顾溪桥这番话语,很是刮目相看。
“殿下方才不也说了,”
顾溪桥不慌不乱,语气平和,“想把这个秘密一直隐藏在心底。
草民想,只要殿下愿意,没有人会知道这些前尘往事。”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顾溪桥,但听慢慢坚硬起来的语气,又觉得并没有如外表这般弱不禁风。
顾家家大业大,人丁众多,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摩擦。
如何处理好这些琐事,不比上战场打仗容易多少。
若他没有这样的手腕,那俏俏嫁过来之后,殊不知又要受多少委屈。
“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
顾虞两家交好,此婚事更是虞将军的遗愿,他若泉下有知,必定欢喜。”
“那想必殿下也不会强人所难罢?”
顾溪桥顿了顿,继而说道,“殿下要草民做的,如何做,那也是草民的事。”
他说这些,也无非是想叫季恒打消这个念头,偏偏对方似乎就是铁了心一般。
“如若草民没有猜错的话,殿下这么般坚持,应当是别无选择,”
顾溪桥尽管很想帮他一把,但也知道有心无力,“草民想知道,殿下这么做,可有问过虞姑娘的意愿?还是说,仅仅是殿下的一意孤行?”
听到这番话,季恒方才领悟他的聪慧心思,也不再遮遮掩掩,“我常年领兵在外,军中事物繁忙,确实无暇顾及。”
“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这么做也实属无奈。
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日子久了,会淡忘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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