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为何有此一问?”
刘澜道:“我看你那口琴古朴典雅,肯定出自古代制琴大师之手,价值连城!
这如此窘迫的情况下,都不肯卖掉它,说明您是爱琴懂琴之人!”
段松的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脸骄傲的说:“我公爹在世时乃是成都府首席的琴艺大师,段郎的琴艺闻名西南多年,确如刘叔叔所言乃是一个懂琴之人!”
段松抚摸着自己的那口古琴叹道:“此琴名为缺月,乃是家父留下的唯一的遗物,实在难以割舍才求赵贤弟冒险去取,没想到让赵贤弟遇险,真是我之罪过!”
赵遵道:“段兄说哪里话!
我们萍水相逢,却视彼此为知己,士为知己者死!
冒点险算得了什么!”
段松道:“二位贤弟皆是仁爱之人,见我这么一个落魄之人,竟不惜冒犯权贵仗义出手,段某……”
说道感动之处忍不住哽咽道,“段某实不知该如何报答二位救命之恩啊!”
赵遵笑道:“其实应该是段兄的运气好,那天我是去买东西,刚出巷口就遇到你挨打,这么多人欺负你一个,谁见了谁都看不下去,只不过兄弟我有几下功夫胆子壮一点罢了!”
刘澜也道:“巧了,那天我是去买香料,也是偶遇!
是段兄命不该绝!”
段松坚决摇头道:“你二位是我段松命中的贵人,这份大恩一定要报!”
赵遵和刘澜没想到段松如此执拗,相视无奈的苦笑,刘澜咬了咬嘴唇道:“段兄既然要报恩,说明你是个重情义之人,我二人要是推让就显得有点瞧不起你了!
这样吧,你也没什么钱财,不如教我们弹琴吧!”
();() “教你们弹琴?”
刘澜点头道:“对啊,段兄乃是国手,您这种师父是花多少钱都请不来的!”
段松说:“真的要学?”
刘澜点头:“当真要学,现在就学!”
几个人当即扯掉了杯盘,在几上摆好了琴,段松让刘澜和赵遵各弹一曲,看看二人的琴艺程度。
刘澜弹了一首《长相思》,此曲长而难,一曲弹罢,段松点头道:“刘贤弟底子不错,详加指点必有所成!”
到赵遵谈的时候,他选了一首入门的童谣,一曲弹完段松笑道:“贤弟,你这不是消遣段某吗,以你现在的造诣,到乐府做个教习也绰绰有余了,愚兄可教不了你!”
赵遵只笑不说,他的琴艺乃是赵母手把手教的,又经过兖州几位大师指点,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刚刚刘澜说要跟段松学琴,他就有几分不以为然,可等到段松也弹了一曲后,自己的自负立刻荡然无存了。
段松所弹非任何曲谱,乃是即兴发挥,有感而发,其指法变换之快已入化境,是赵遵平生仅见。
刘澜更是因为找到了一个好师傅而喜上眉梢。
“段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赵遵出了一会神,突然开口说道。
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把段松问愣了:“当然,贤弟有何事相求?”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罢赵遵穿靴而起离开了小院,留下段松等三人面面相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赵遵满头是汗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鹿皮囊,“赵贤弟,你这是……”
段松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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