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四周。
路吟咬牙,把即将破口而出的呻吟全部咽了进去,只发出微不可查的闷哼。
池延庭这样做,无非是想看到路吟疼到求饶的样子,满足他的凌虐欲,路吟生生忍住,并不想合对方的意。
“呦,还是条汉子。”
池延庭兴致缺缺,扔掉了手里的烟头。
“你这么年轻就有次一遭,要怪就去怪池麟霖吧。”
池延庭站起身,脸色阴沉,“是他心狠手辣,对我们同族之人丝毫不手软,这都是他的报应。”
路吟一头一脸的冷汗,已经感受不到哪里不痛,没有支撑便倒在地上,只是眼睛还看着对方,“你想用我要挟池麟霖吗?”
池延庭嘴角牵起,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张脸被阴影切割成不同的区块,狰狞又恐怖,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当然不是。”
“我现在被他逼着只能去M甸,那个破地方,我要钱有啥用。”
他说着,视线一寸寸从路吟的脸游离到全身,“所以,我也要带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说到这,旁边的池承接了个简短的电话,便对池廷庭说:“爸,船到了,我们可以走了。”
池延庭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表情扭曲,“我要把你也带到M甸,已经联系好了卖家,等下了船,你全身的器官就都有去处了,哦,对了,我会给池麟霖留一个,就留个肾吧,派人带给他,我想他会满意的。”
路吟脸色煞白,他丝毫不怀疑疯子说的话,他竭力挣扎着想起来,但徒劳无果,只能任由两个人架起他上了船。
被扔在船下的仓库里,一室的鱼腥味刺激得他想吐。
池延庭看着已经行驶的船,对路吟说:“别想他来救你了,从我把你掳来到船开,不过一个半小时,他从南市开车到港市的港口,根本来不及,除非他能立刻得知你的位置,否则等他调监控查车辆,等他查到这里,我们都到M甸了。”
路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回应对方的话,对方觉得没趣,带上人走了。
门锁一落,他翻过身,全身无力,耳畔全是杂音,视线也不清明。
但他也不想就等着去M甸被噶器官,就算要死,他也不想要这种死法。
这样想着,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刺痛感让他暂时清醒一点,摸了摸全身,手机已经被收走。
他挣扎起身,可以听到甲板上混乱的脚步声音,混杂着海浪身,人声基本听不见。
仓库内堆着废弃物,他从里面挑出了一个看上去比较结实的废弃板凳,走到门边,初步判断他砸门锁的声音应该不会引起甲板上人的注意力。
路吟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剩余的力气,轮起板凳就朝门锁砸。
一下……
两下……
三下……
终于,最后一次,门板上的锁被砸到几乎脱落,他最后补了两脚把门打开。
此时,他基本已经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短短的一截梯子他爬了快十分钟,到了甲板,他躲在一处拐角,听着船头那边越来越喧闹的声音,觉得不对劲,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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