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刀脸色有点灰败,垂头思索良久,正色道:“素衣,你可知道,到平安镇有千里之遥,你一个弱质女子,哪里受得住这路途颠簸之苦!”
许素衣目光如锁,把他眼中的万丈狂澜锁在心底,泪水盈盈欲滴,斩钉截铁道:“姐姐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再说小小的脾性我最了解,她犟起来只怕你都制不住,一路上我还能照顾她,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秦惜刀不忍看那双雾气迷离的眼睛,凝视着天边鲜红如血的晚霞,轻声道:“也好,你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们一起走吧。”
许素衣惊喜交集,满盈的泪终于失却依靠,断线般落下,转眼间没入尘土。
阳光如离弦的箭,射在他的发梢,把他深深的轮廓镶上朱色金色的边,许素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西方,漫天的云彩升腾而起,如一颗熊熊燃烧的心。
第二天,三人在一片凝重悲戚的气氛中告别了外公外婆,两位老人都没有挽留,一刻不停地叮嘱着,一送再送,一直送到杭州城的城门口。
外婆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死死拉着许素衣的手,五指几乎肋进她的肉里,她老泪纵横,絮絮念叨着,仿佛要把这辈子的话对她说完。
最后,外公把她拉回来,催促三人启程,他高高扬起手,对赶车的秦惜刀说:“你好些照顾她们,记得早些回来!”
当飞扬的尘土把他们佝偻的身影吞没,式微归心似箭,紧蹙着眉看向前方,再没有回头。
如果她知道,这是她再次和亲人永诀,她一定会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即使仍然要离别。
在杭州城外的驿站,尔雅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正站在路边翘首相望。
他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尘土已把他的发染得灰红,他捂住口鼻,每过一辆车就目不转睛地看,一次次的失望让他眼中已隐隐泛起水光。
日头已到了正中,他颓然蹲下,盯着过路的马车,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还没来,我是不是错过他们了……”
这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他面前停下,赶车的是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尔雅连忙站起来退开两步,这时,一个俊朗非凡的年轻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温和地笑道:“你就是尔雅?”
尔雅摸摸脑袋,“你怎么知道?”
那人哈哈大笑,往后一指,“你等的人就在后面!”
说完,他又缩回车里,笑道:“陈伯,我们快走吧!”
陈伯答应一声,鞭子一甩,把一脸茫然的尔雅扔在后面。
走了一阵,陈伯突然慢下来,回头笑眯眯道:“爷,昨天秦家那小姑娘真把你踹下去了?”
车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那还用说,你还当我自己跳下西湖洗澡不成!”
陈伯哈哈大笑,“爷,这下事情更难办了,你到底说了什么惹毛了她,还有,你怎么不从秦惜刀那里下手?”
“不该问的别问!”
那人低喝一声,目光渐渐温柔,沉吟半晌,微笑着低喃,“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他的话语湮没在一声轻叹里。
那辆华丽马车上的帅气男子果然没骗尔雅,很快,自己家中熟悉的马车就出现在大道上,他惊喜交加,大叫一声“娘”
,扑上去拦在路中央。
秦惜刀正想着心事,没留神有人冲了出来,吓得连忙勒马。
许素衣和式微一看是他,赶紧跳下来,许素衣拍着他头上的灰尘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你在爷爷奶奶家好好呆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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