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越听越沉抑,发自肺腑地评了一句:“还是不接触的好。”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对这个笑面阎王有了一致的想法:远离。
一月的抄书,他俩奋笔疾书硬是缩短到了半个月,庄继北写完,装到盒子里。
赵煜宁写完,将一厚摞纸摆放在外面,大摇大摆地进了阁楼,好似感慨万千,在里面畅怀胸襟,说着:“也算是长教训了,平生头一次挨罚,还罚得这么狠。”
庄继北在外面正装自己的东西呢,嫌弃道:“你把你的破纸都拿走,碍事儿死了!”
“我娘要是知道我在这种地方待了半个月,肯定心疼死了。”
“你听没听见我说的!”
庄继北道,“你再不拿走,一会儿风吹走了,别怪我没给你提醒啊!”
“你说我今天要是回去了,用不用让家里给我弄个接风宴,去去晦气?”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庄继北索性不搭话了,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正要出门,却听从阁楼里出来的赵煜宁忽然尖叫起来,旋即就是怒骂:“庄继北!
!
!”
庄继北回头看去,却见赵煜宁抄的那些纸张已经被风吹了走了一半,落到地面、杂草和水坑里了,他匆忙捡起,发现自己的纸张已经被泥水浸湿了,怒吼道:“是不是你故意的!
?”
庄继北好笑道:“我故意?”
这语调明明是反问,听到赵煜宁耳朵里就成了承认,他直接扑了过来,将庄继北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半个月都相安无事的过来了,临散场的时候,两人又打起来了。
最后的结果是,庄继北一瘸一拐的出了阁院回家中了。
而赵煜宁则继续在院里鼻青脸肿手发抖地写完那被泥水毁了的剩下卷册,不过还好,他也只比庄继北晚出来三天。
两人自打在这位温氏身上吃了一次亏,从这儿以后,只要听见祁王府,听见温这个字,立马躲得远远地,避之不及。
同时,他们的受苦受难当真是警醒了其他公子。
全部安宁了。
平日里当街纵马、酒楼肆无忌惮的聊天、打架斗殴逛花楼、逃学逃课逃罚,全部不敢了。
当真是以儆效尤了。
庄继北和赵煜宁都静下来了。
给国子监告了十来天的病假,各自在家中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那叫一个请都请不动。
庄继北是觉得他和京城风水不和,所以不肯出去。
赵煜宁是觉得出去了说不定就要碰见庄继北,指不定又要打起来,所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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