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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池晚黎的视线对上,他笑:“因为我熟悉。”
时间剎那隙静,池晚黎不自然移开视线,脸上有淡淡的绯色爬上来,她低声啐一句,“流氓!”
季庚礼笑出声,走去卫生间洗漱。
两人到游艇顶部用完餐回来,昨日宽阔的舞厅今天已经搭建了一个小的舞台,台下摆放好了座椅,已经有人入座,有佣人过来引导两人。
坐定后,池晚黎好奇:“有表演吗?”
季庚礼:“拍卖会。”
池晚黎眨眨眼,第一次见拍卖会在公海的游艇上举行的,“跟着季先生见世面。”
这话在揶揄他,他没说话,捏捏她的手掌心,算作回应。
没过几分钟,场面静下来。
Luca走上舞台,风趣幽默的做了开场发言,用了英语,池晚黎恰好都能听懂。
等候拍卖官上场的间隙,有佣人过来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制作精美的藏品册,池晚黎打开,被这些有市无价的物件惊讶到,抬眼看季庚礼,他并未翻阅,“你知道有这些?”
他垂眸看她,“不知道,但其中有两件东西是我要拿到的。”
顿了顿,“你看上哪件,直接拍。”
他此行有两个重点,一是瑞士见合作方,第二个,便是要在这拍两件重要藏品回国。
池晚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视线回到册子,暗自猜想值得季庚礼亲自来拍的应该是什么。
拍卖官很快上场,温柔中又带点犀利的女人,简单自我介绍,她是某国际组织的金牌拍卖官,以及本次拍卖的规则,没再啰嗦,很快便进入正题。
第一件是文征明的金粉福地赋手绢(注①),起拍价100万,由于现场人比较少,是故采取买家自报价格的制度,很快现场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报价加价的声音,最终这件文物以二十倍的价格被一位女士收入囊中。
梵高的画、红宝石王冠等季庚礼都没有表露出兴趣,直到中场休息之后,再带来了几件拍卖品,季庚礼终于出声,一件牛身铜像的藏品他以一个亿的价格将其收入囊中。
另外有一件清代乾隆年间的珐琅彩双耳瓶(注②),造型精美且成色极好,现场一度为此哗然,经t历好几十番的竞价之后,季庚礼最终以2.5个亿拍得,而这也是今日场中出现的最高成交价。
池晚黎坐在他旁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投来了很多道打量的视线,她听见有人在低声询问这位出手阔绰的商人的身份。
游艇上没有信号,和以往再拍卖会上能一直和外界保持联系不同,在这,只能孤军奋战,面对动辄几千万上亿的价格,拼的就是一个实力和胆量,而季庚礼,无疑有这样的自信。
季星瑶来的晚,进度过半她才入场,坐在后面,看中一套翡翠玉石,被人加价至千万后准备放弃,季庚礼一语定音,将这套送给了她。
池晚黎全程表现的兴致不高,完全是看热闹置身事外的样子,后来又上了一件套不起眼的邮票,池晚黎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价格将她劝退没有出声。
时间一直持续到下午,这场拍卖会接近尾声,各买家收得的藏品将会在明天游艇开回去近海以后,安排专人以及保镖护送。
中午季庚礼婉拒Luca以及另外几位的邀请,陪池晚黎还有季星瑶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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