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拨一拨地去往树林掩映后的湖泊,朱氏也想去洗一洗,但她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一脸纠结。
“我帮姨娘看着弟弟妹妹,姨娘放心去吧。”
荔知笑着出现在朱氏身边。
“真的吗可是……”
朱氏惊喜之余又有些犹豫。
“姨娘快去吧,一会可就没人去了。”
荔知说。
她的话警醒了朱氏,在这种地方,落单的女人就如同落入狼口的兔子。
朱氏向荔知道谢后匆匆追上前方结伴而行的女流人。
荔知对留下的两兄妹笑了笑,自顾自地抱膝坐在他们身旁冰冷的地上。
她和荔象升荔慈恩两兄妹的交集不多,因此作为兄长的荔象升把妹妹护在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来意不明的荔知。
生母的牺牲和流放路上的种种磋磨,已经让十二岁的少年过早地成熟起来。
“今夜能看见角宿呢……”
荔知望着星空,感叹道。
“角宿是什么”
荔慈恩好奇地接话。
“是星宿的名字。”
“为什么它叫角宿”
“你看那两颗星,像不像苍龙的两角”
荔慈恩眯眼辨认,旋即惊喜叫道:“像!
真像!”
荔象升不说话,但视线也看着荔知所指方向。
“每一颗星,都带来不同的预兆。”
荔知说。
“那角宿的预兆是什么”
荔慈恩问。
荔知没有回答,她含笑望着漫天星斗。
沐浴洁净的朱氏回到两兄妹身边,怀里抱着妹妹,手里牵着哥哥,嘴里低声哼唱起故乡的童谣。
夜幕越来越深。
夜风穿过水泊环绕的树林,拨动叶片和水面发出沙沙的乐声。
谢兰胥的马车独立在人群外,柔软温暖的狗皮铺在车厢的门口,梅兰竹在月光下轻轻晃动。
已经没有人再去往林中的湖泊,愿意洗澡的和不愿洗澡的都陆续坠入梦乡。
朱氏的哼唱不知何时停了,此起彼伏的鼾声破坏了静谧的夜色。
今夜轮到郑恭值夜,但区别只在于他从躺着睡变成坐着睡。
荔知在这时起身,睡在旁边的荔慈恩被她惊醒。
“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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