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芙蕖过分善于假装,故而她那些真的恶毒,以及假的残忍,被韩愫误认为皆是她本来的面目。
她既目睹御史丞受刑后的惨状,却仍旧泰然自若,韩愫便愈觉得喜欢。
他摆摆手,示意凤知白将御史丞唤醒,好让孙芙蕖得以见识,那些先时未施尽的刑罚。
凤知白不同于韩愫。
对孙芙蕖,他根本不抱有任何好感,甚至觉得她没资格做自己的玩物。
但相爷耐心极好地陪着她玩,他便也想要看看,孙芙蕖究竟能给他们带来何种乐趣。
一条断肢,既然尚不能吓得她花容失色,那么他还有无数手段,总是能吓破她胆子的。
凤知白放柔了唇边笑意,却将手中钢鞭,落得更重了些。
钢鞭上的倒钩,嵌入御史丞的皮肉,孙芙蕖耳听得他痛得高声叫骂,拒不招供,回忆起累世里,此人皆不肯道出羿妍下落。
无论尝遍了怎样的酷刑,他都说不知道羿妍何在。
孙芙蕖一度以为,他实则在说真话。
也许羿妍的下落,此人的确不知。
但今时她已明了,韩愫会将他绑来相府,暗中审问,绝非只为帮孙林雪那样简单。
羿妍对荣帮之案,意义重大。
而韩愫既有心借由此事,得到御史台的权力,怎可能毫无根据,便草率做出这目无法纪的恶行?
他暗中将御史丞囚于相府,私设刑堂,只因此人必然深谙那案子的隐情。
关于羿妍、关于荣帮与御史台的那桩案件之中,涉足的人,没有一个是清白无辜的。
破获此案的韩愫、身为他鹰犬的凤知白,马前卒遗山、甚至是他手底下这只伥鬼——
这正在受刑的御史丞……
无论派系,无论正邪,所有人的手,同样肮脏。
孙芙蕖甚至觉得,就连旁观了御史丞受刑,对韩愫的罪恶知情不报的她,都背负了罪孽,深陷在泥潭之中。
将她拖来这泥潭的凤知白,倒是笑得极为自在。
他沉醉在这场残忍的刑罚里,而退立到阴影中的韩愫……
孙芙蕖辨不清韩愫的神色。
不过她想,他与凤知白既是师徒,便也就理所当然,是和凤知白一样的。
凤知白在以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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