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们那些零碎的只言片语,孙芙蕖东拼西凑,才了解到的《帝国第一权相》,实在只能算是个概况。
而即将与她共商大计的这一位柔良,无论如何,对小说的了解程度,都定然是远胜于她的。
孙芙蕖并不确信,待到山寺密会之时,她若在柔良眼皮底下做了手脚,会不会被柔良当场擒住。
既然有这番顾虑,那么在柔良的面前,她便只能时时谨小慎微。
不等到柔良拿出个总的计划,她便不能够妄动分毫。
唯有敌方先动,她才可见机行事,朝柔良的计划之内,补充适当的细枝末节。
孙芙蕖并不喜自己这一番被动处境。
可为了摆脱韩愫,逆天改命,为了能活过永汉四十年那一杯御赐鸩酒,此时节再如何委屈艰苦,她也认了。
赵深知道他太纵容孙芙蕖。
说孙芙蕖诡计多端也好,说他从不长记性也罢。
总之,每每事情牵扯到孙芙蕖的身上,他总是要吃亏受苦,却又稀里糊涂,一遍遍重蹈覆辙的。
隆冬腊月,这京畿山寺的暴风骤雪,直刺得赵深骨寒。
“你也怕冷?”
孙芙蕖搓了搓手,瞧显然已忍不住打抖的赵深,熟络地同他闲谈。
“我天生便体寒,也怕冷得很呢。”
赵深掩紧衣襟,在漫天风雪里堪堪辨识前路,薄唇紧抿,半点不欲理她。
宋都洛川因在北地,冬时最是严寒。
赵深哪怕已来了这里甚久,仍无法习惯像这样的雪天。
孙芙蕖哪里会看不出,赵深有点恼她。
见赵深闷闷地不肯搭话,她主动献上殷勤,将暖手的袖筒塞入他的怀中。
怀内乍暖,和着女儿家温软馨香,赵深一个激灵,正想说“于礼不合”
。
可他朝孙芙蕖转过目光,本打算横眉冷对,却见她迎着艳阳皓雪,朝他粲然而笑。
这场冬雪,好巧不巧,竟恰是在此时止了。
天地间白得耀目,却纵如何,亦比不及笑容明媚的佳人。
更何况,她又还对他启口,温柔小意,赔着不是。
“我又不知,和柔良约好的这个日子,竟恰巧会下雪。
劳烦你冒着风雪同来,真是对不住了。”
赵深的半腹冷风,满腔怨气,一时间顿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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