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幸会!”
秃笔野叟因无法向对方作相对之赞扬,只得拱拱手,连喊两声“好说”
。
一剑光斗手于背后一探,长剑出鞘,倒持当胸道:“裘馆主请亮兵刃赐招!”
这时,在台下,距台颇远的西南角落上,一名粗俗的红皮汉子,忽然凑去那名卖艺老人身边低声问道:“您老估计这一场谁胜谁负?”
卖艺老人漫不经心的答道:“‘野叟’不把一条老命玩丢掉,就算不错的了!”
老人身边那个黄衣丫头肘弯一碰,溜溜眼角道:“爷是在跟谁说话啊?”
经黄衣丫头这一提示,老人方才一下警觉过来,可是,等老人转脸查察过去,那名红皮汉子业已远远站开。
黄衣丫头低声道:“爷小心了,这厮我看不是什么好人。”
老人偏脸在红皮汉子侧面上下打量了一眼,点点头,旋又摇了摇头笑道:“这世上好人本来就不多,如说小心,可谓防不胜防,只要他不是看中你丫头,想做爷爷的孙女婿
唷!”
黄衣丫头拧着老人一块腿肉不放道:“说,说呀!”
老人痛得直龇牙,忽然手一指,轻声叫道:“丫头快松手,啊,糟,裘老头完定矣!”
黄衣丫头看也不看一眼,用力绞着道:、“谁叫这老头儿不自量力?尽管别人的事!
快说!
下次还拿不拿锦儿取笑?不说永远不放!”
老人笑道:“好,好,最好一辈子嫁不出去唷唷,爷这下真的不敢了啊,唉,可怜的裘老儿!”
台上的秃笔野叟,说来还算是幸运的。
在一剑光斗一式天矫如龙的虹泻长空下,野叟双笔齐格,舍命奋挪,结果总算以分寸之差,勉强将一颗脑袋闪开,但是,一条左臂却因而就此齐根断送!
台下骇然出一片惊呼,似乎直到现在,大家才忽然想起了这原来不是一场轻松的儿戏。
嘈喧声中,一剑光斗从容拭剑还鞘,秃笔野叟也被金刚掌方面派人抬上耳台上加以施救了。
即于此际,台上台下,人声忽然一下静止!
一名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束头陀,正自右边浮板上,大踏步走向中央主台。
谁?少林“一是行者”
。
金刚掌今天请到的少林高手,居然竟是这位名满武林,人见人畏的恶和尚,实在大出人们意料之外!
全场数千与会者,这时差不多人人都在这样想:这一场,七星剑方面可用不着费事啦!
不是么,七星剑还能排出什么人物,堪作这位空门怪杰的敌手?。
一是行者来到中央主台,屹然挺立,有如一座铁塔;左边耳台上,则迟迟地不见有所动静。
广场上人人为之摇头叹息:“可怜七星剑这边”
不意众人一念未已,左边浮板上,忽然出现一条身形,咦,七星剑这边居然有人应战?
什么?又是那位“一剑光斗”
司徒隐?
噢,不!
此人看上去,虽然装束相近,年岁相仿佛,但身量可单薄多了。
“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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