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夏天了,空气很闷,即使迎着太阳余晖,也教人热得喘不过气。
陆诏年走不动路,要陆闻恺背,陆闻恺惦记期末考试,心里也有些焦躁,不愿背她。
陆诏年便站在原地,不走了。
陆闻恺觉得总惯着她,她总长不大,这次便没有再服软。
陆诏年偏跟他犟:“你不背我!
我就不走!”
陆闻恺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诏年一下坐到地上,把书包当坐垫。
夜幕降临,看着马路尽头再没有陆闻恺的身影,陆诏年委屈又愤怒。
她找得到路,能自己走回去!
陆诏年这样想着,起身抱起书包,赫然发现灰白绢布上有一滩乌红的痕迹。
她顿感紧张,摸了摸屁股,手上也沾了红。
她流血了,这么多血……
犹如晴天霹雳,陆诏年一时止住了呼吸。
等她缓过来,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班里几个年纪大点的同学说起过这种事,这叫初潮。
她们还说,变成女人,就会流血。
可陆诏年却觉得这像一种异化,她的血到处都是,很脏。
陆诏年低落地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忽然听到一声喊。
陆闻恺打着手电筒走来。
“跑哪里去了?教你走大路、走大路,怎么到这巷子里来?”
“你……”
陆诏年抬手挡在身前,“你别过来!”
“陆诏年!”
陆闻恺怒道,“天都黑了还胡闹,你给我滚过来!”
陆诏年刚收拢的心绪,一下又溃散了,她瘪嘴:“你凶什么……”
陆闻恺一步走来,逮住陆诏年肩背,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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