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人感到悲哀。
“凌毅会恨的人是你。”
即使眼角火辣辣的疼,欧阳子鑫仍旧直视着他:“你在做蠢事!”
雪无垠的眼色陡然一沉!
出手极快的勒住欧阳子鑫白晰的脖子,劲道之大,下手之狠,让欧阳子鑫的心脏几乎停顿。
“不,他不会。”
但是雪无垠突然松开了手,邪气地一笑:“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你在哪里。”
“咳!
咳!”
克制不住地剧烈咳嗽,欧阳子鑫也无法相信,雪无垠一向是紧随着谢凌毅的,尤其现在还在打仗,作为军师的雪无垠突然离开,谢凌毅怎么会不怀疑?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儿?但一定远离战场,因为空气中没有海的气息。
“——呜!
!”
但还不及深想,一股尖锐的,深及骨髓的痛楚,让他浑身痉挛起来。
“看来『针』已经运行到脊椎附近了,很疼吧?”
雪无垠见他这样,便站起了身道:“每隔四个时辰,针就会随你的血液循环全身一次,而且随日子的加深,发作的间隔也会越短,痛苦也会越深,到时候,恐怕你会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一心想求死呢。”
“呜!”
指甲深深地嵌入炕边的砖头缝里,折断了,血流了下来,欧阳子鑫额前的青筋暴露着,浑身肌肉都抽搐着,可是他咬着嘴唇,没再喊一声疼。
“哼。”
雪无垠认为他强撑不了多久,抬头一看窗外,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连日的赶路,他自己也觉得困乏了,便完全无视炕上在颤抖的人,转身去隔壁的卧室休息。
“凌毅……凌毅……”
凌乱的炕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濡湿了欧阳子鑫的脸,他混乱的脑海里,只有这个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痛苦。
谢凌毅从来没有这样心焦过,心底的不安已经磨光了他的耐心和理智,发了疯似地追击那些行踪不定的海盗船。
短短十七日内,夏国军队几乎把这一望无际的西云险海轰了个底朝天,凡是可用来藏身的礁石岛上都有着焦黑的残迹。
可是带回的消息却不尽人意,显然海盗们受到了靖军的庇佑,因此接连六次的攻击都受到阻碍,不过有人上报说:“海盗头子一直吼着让夏军归还欧阳军师。”
谢凌毅初次听很愕然,随即非常恼火,藜锐以前就掳走过欧阳子鑫,他心怀不轨又诡计多端,实在不可信!
他一定是为了躲避夏军的穷追猛打才……但是近日里,藜锐不但没再躲起来,反而怒气冲冲地出来迎战夏军。
一支小小的火力薄弱的船队,居然敢和数百艘军舰对垒,还大骂夏国王爷偷鸡摸狗,劫持靖国军师等等。
砰!
重重地一拳砸上案台,谢凌毅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想:“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时候雪无垠正好撩开宝帐的门帘进来,看到谢凌毅难看至极的脸色,和散落一地的奏本,不由一楞,随后便走过去一一捡起它们。
“毅,你也该收敛一些,这么做可是本末倒置,放着靖军不理,整天追着海盗,等那几万大军恢复了元气,我们会很伤脑筋的。”
雪无垠整理案台的时候,忍不住说道。
突然,谢凌毅一把抓住雪无垠的手腕,把他拉至跟前,肃然地问:“你的影守,难道就没有半点消息?”
“没有。”
雪无垠答道,被如此逼视着,他的眼神仍旧没有半点浮动,“你说的,如果不想翻脸就不要插手欧阳子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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