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警惕,原本坐着身子也慢慢站了起来,随时准备找机会夺门而出。
“等等!
你听我说。”
傅时禹见形势不对,急忙往前跨上一步,和白季礼直接面对面快贴到一起去。
他刚干过重活,身上的燥热未退,冲过来时带着热浪,肆意涌动在两人身前狭窄的空隙间,一下就让气氛变得怪异。
白季礼抬头看他,鼻尖离他的下巴也就几公分的距离,轻而易举就能将他脸上所有细节都描摹清楚。
忽的,白季礼觉得这世界又吵又安静。
周围一片沉寂,而心脏在胸腔中急速鼓动,不断发出嘈杂的轰鸣。
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他的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彼此交杂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嗡鸣。
身为一个直男,傅时禹当然没有往那方面想,也不觉得这么近距离会有什么不妥。
他抬起手,硬是靠一身蛮力,将已经失神的白季礼又重新按回床上坐着。
“那个。”
傅时禹又是习惯性地摸着颈侧,“其实我昨天听到那些人的话,也基本是猜到一点。
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人钱了?”
“嗯。”
白季礼点点头,但忽而想想也不对,怕傅时禹误会,又赶紧晃起脑袋,“不是我个人欠的,是我家里借钱补店里的窟窿,越补越大……”
他说着,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
硬邦邦的胸骨下,心跳得很快,心脏的鸣响一直绕在耳际,密闭的仓库也满是尘雾,有些闷得他喘不上气。
见他按着胸口,傅时禹怕他出事,急忙凑上前问:“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
“……没事。”
白季礼深呼吸了几次,随后身体往边上倾斜,不是很想和傅时禹靠得那么近。
男人只要一过来,总会带着一阵热浪。
温暖的气流裹挟一股淡淡的木香,像是坠入缱绻缠绵的温柔乡,让他一度忘却那些快感本应是痛苦的。
“没事就好,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见白季礼这样抵触,傅时禹也不再贸然上前,往后退了两步。
他之前就有所察觉,应该是周云琛那个死混蛋给这孩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让他分外害怕同性的触碰。
“所以你想说什么?拿我欠债的事作把柄吗?”
白季礼撇过头,喘上两口气后,延续之前的话题。
“怎么可能。”
傅时禹靠在纸箱上,双手抱臂看着他,“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换个债主?欠他们的债我替你还了,我来做你的新债主,怎么样?”
“那些钱我也不算利息,我交出去多少,你就后面挣钱了还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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