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露出了尴尬的神色:“那我走。”
谢盈朝拦住她:“你能走去哪?”
他拦腰把女孩抱起来,许鸢脸顿时红了:“谢盈朝,你放我下来——”
谢盈朝把她抱到床上,她朝后缩了缩,戒备地看着他。
谢盈朝知道她这情绪来自于哪里。
那三天在这间屋子里,他除了处理事务,偶尔看个电影放松一下,剩下的时间就是压着女孩做.爱。
他近些日子处理谢绍,心里累积了浓度极高的压力。
再加上谢斯止抑制不住流露的感情,和太久没碰她,种种因素叠加,让他烦躁。
因此,他并不温柔,事后他也看到了许鸢身上斑驳的痕迹,知道自己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
许鸢生他的气是应该的。
“今晚不做了。”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侧。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
“你不愿意搬回从前的住处,也不愿意去吃饭,是在跟我宣战吗?”
他眉眼含笑。
许鸢生硬地说:“我在这里住习惯了,那幢小楼谁爱住谁住。”
谢盈朝今晚脾气出奇地好,他坐到许鸢的床沿:“郑嘉薇还关在庄园的地下室,我没想好怎么处理她,不如把她交给你,让你出气?”
许鸢:“我和她没有恩怨,没什么可出气的。”
“那惹你生气的人就是我了。”
他握住许鸢的手,薄唇弯起,棱角分明的脸颊多了一分细腻的温柔,“抱歉,那天实在是忍不住。”
其实现在也是忍不住的,只是他知道,如果食言她会更生气,所以竭力忍耐着。
许鸢在跟他之前,没有一点经验,就连亲吻这种事都生涩无比。
她像一株清水里养大的莲,没有被一点污浊浸染,无论里外,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从前谢盈朝以为,那是因为她年纪小,加上过往的成长环境太过单纯造就的性格。
她在他身边待了这些年,他才发现,那种气质与外物无关,无论何时何地,她的心思始终干净如初。
她的性子既软又硬。
软在于,她对于世界总是温柔而悲悯。
硬在于,她看似柔弱,但实则,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性。
女孩的睫毛微卷蜷曲,垂着遮住了漂亮的眼睛,她安静乖顺,柔软得要命。
只是看着,就让谢盈朝身体产生了一股躁意。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那冲动逐出脑海。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时期,怎么一看到她,还是像个随时随地会有反应的莽撞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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