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恼地咬着嘴唇,仿佛在做一项举足轻重的重要决定。
终于,他有了结果,拿起笔,在自己的卡片上随手写下了“油画”
两个字。
“如果实在画得烂,就狡辩自己是类似梵高的怪咖,正常人无法欣赏吧。”
他朝许鸢眨眨眼。
许鸢:“干嘛非和我选一门课?又不是小孩子要手拉手去卫生间。”
谢斯止不置可否,他抽走许鸢的那张卡纸。
也不征求她的意见,在语言那栏里,认认真真写下了“斯瓦希里语”
。
许鸢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
少年朝她勾唇,笑里有撒娇的意味:“小孩就小孩,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啊。”
他左手握拳,神秘地伸到她面前:“开学礼物,说你想看,我就打开它。”
能被一个拳头握住的礼物会是什么?
比起看到礼物,许鸢更喜欢猜测的过程:“不会是你钢笔的笔帽吧?”
谢斯止笑。
“吃剩的糖纸?”
“被你吻过的、掌心的空气?”
有钱人家的少爷很喜欢用这一招逗女孩开心,许鸢从前见过。
他还是笑。
许鸢实在猜不到了,她老老实实地说:“我想看。”
少年松开拳头,掌心躺着两粒黄白色的香榧果仁。
在许鸢选填志愿的时候,侍者送来茶点,谢斯止是那个时候剥好的。
他拿过许鸢的手,把果仁放到她白皙的掌心里:“恭喜你,暂时离开了庄园。”
许鸢温和地笑:“谢谢你的礼物。”
“真想谢的话,就给点像样的回礼吧,两个月后建校日的舞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谢斯止说完,没有给她答应或拒绝的时间。
他将自己和许鸢的志愿卡片叠在一起,起身走向礼堂的最前方。
谢斯止把卡片递到院长手上,轻轻拍掉自己指间的果壳残渣,头也不回离开了礼堂。
新生们见状,一片哗然。
虽然能来学院就读的学生都家境富裕,可他们并不是来做公主王子的。
弗拉克斯曼家族在K国如雷贯耳,院长本人也姓弗拉克斯曼。
开学之前,家长们反复叮咛,来到这里一定要谦逊。
人外有人,你很难知道自己的同班同学拥有怎样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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