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还认得出来么?”
“被石头剐得稀烂,哪里还有个人形,只是看样子还是新死的……慢着,这人还有件衣裳——卢,卢记布行的船,赶紧向卢记报信讨钱去!”
“根子,你这一声不响的,藏什么,让我看看——这死人还有支金壳手表?好货色……别急嘛,你瞧瞧,这玩意儿灌了水,连针也不会转了,大大折了价,我在县城有修表的门路,不如……哎呦,又来一个!”
“看这样子,又是在喇叭口沉的船,隔得不远,咱得赶紧找上几个水鬼,等风平了,先去探一探!”
说话间,又有许多残布断锦,顺着江水涌向岸边。
事到如今,陆白珩若再不明白,也白费了这些年的刀口舔血了。
暴风雨中,常有货船沉没,这些人正等着做一回老飸,掠尸而饱腹呢!
也难怪对方杀人时毫无顾忌,此地正是一片尸湾,流民更如瘦鹫,尸首冲刷上岸后,面目全非不说,衣物更在转眼间剥脱殆尽,半点不留痕迹!
此时岸边骚动已至最盛,人皆翘首以盼,唯恐分不得一杯羹,更有几条黑影已抢先一步,跃入水中,争着去撕扯尸首上值钱的物什。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
的一声响,紧跟着便是一声短促的惨叫。
“啊!”
岸边系的大船被浪头一冲,正碾在那人身上,如巨磨相合,瞬间溅出一捧血水!
陆白珩生平见过许多惨象,依旧有一瞬间的魂悸魄惊。
他自问是没多少活路的,也不指望谁来收尸,但若是当在了这鬼地方……
“陆小老板,”
梅洲君静默片刻,忽而道,“说起来,世上唯有做鬼最容易,涉水求活,何其艰难。”
“不许说这丧气话!
等等——”
陆白珩咬牙道,反手在颈上一扯,将一块串有红绳的白玉包在手里,转身将梅洲君抵在了最近的船舷上,“这是我娘当年留给我的,你替我养着,不许转手当了!”
“你何必摆出托孤的架势。”
陆白珩瞪他一眼,刚触及他的脖颈,手指便是一颤。
“别乱动!”
陆白珩迁怒道,用力按住他的肩侧,小心翼翼地将白玉佩在了他颈上,语气自然而然也就柔和下来了,“我想了想,若是能剩下些什么,也不枉做一趟水鬼——”
“做不成了,”
梅洲君摇头道,“如今倒还真有了一线生机。”
“生机?”
“尸潮漫卷,腐臭扑鼻,对方即便遣出再多水鸟,也未必能探明你们的行踪,”
梅洲君道,“陆小老板,你若是得以逃出生天,恐怕还得为这些无名尸首酹一回酒呢!”
仿佛是应了他的话,二人身侧的船舱中,忽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歌声,亦有人击竹箸而相和。
“休怪我,出入风波形状恶。
人间不与买命钱,我是向鬼盘剥客。
三九浊浪照面青,怒涛如刀我如垩,
肉体凡胎皆削尽,使我从此无人色。
天教刀丛立四壁,但凭两骭渡冰河,
蚌因老病能成珠,我搜枯骨价何如?
水鬼闻我亦悲辛,噪呼放他从流去,人皆争相啖血肉,唯我掠鬼以为食!”
这声音颇有些熟悉,陆白珩心中一动,却见梅洲君先他一步,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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