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她有什么资格呢?
巧莺狠狠地揪着手中的帕子,逼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了?顾崇玉微微一笑,眼中的轻蔑之意一闪而逝。
她知道巧莺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怪她冷心冷肺吗?
刘清俞进了昭狱,她没有像刘家人期望的那样去求皇兄开恩,现在人死了,她又这般模样,若不是早经历过这一遭,她也会唾弃自己。
想到这,顾崇玉不由发笑:若真心能换得真心,她又怎么会这样无情。
她与刘清俞成亲三个月,二人的感情说句相敬如冰也不为过。
头几日刘清俞歇在公主府,却日日喝得酩酊大醉,后来就再没有主动踏进过公主府。
她几次派人相请,对方各种敷衍说有公务,她堂堂公主又不能像个妓子一般拖着他不放手,只能作罢。
可笑当时自己太过单纯,还为刘清俞找了诸般借口,听说他出事,什么也没想就进了宫,请皇兄开恩。
她哪里知道自家皇兄正想着找人立威,杀鸡儆猴,急急巴巴送到跟前的她就是那只鸡,被罚跪在宫门前直至晕倒才被人抬了回去。
若不是事情牵连太广,皇兄手中沾了太多的血,她又岂止是被夺了封号那么简单。
只是,她一腔真情实意还是被辜负了。
顾崇玉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丫头,心中一阵凉意。
此时的巧莺一副姑娘的打扮,却早已被刘清俞偷上了手,外人眼里洁身自好的驸马不过是个浪荡子。
反倒是她被算计,白白做了个有名无实的寡妇。
想起那个女子,顾崇玉冷声道:下去吧。
她还没有自甘堕落到折磨一个小丫头。
公主,老爷他
巧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崇玉打断:回去告诉公爹,皇兄既然将你家主子送回来,这事就算了了。
这些日子,令府里的人夹着尾巴,别再招惹是非。
顾崇玉摆摆手,竟没有要去刘府的意思。
巧莺闻言,脸色几经变化,咬着唇道:公主,您竟如此狠心,也不愿去见驸马爷最后一面?
滚!
顾崇玉猛地转身,瞪向巧莺,目光凌厉,令巧莺通体一颤,忙垂首行礼退了出去。
直至屋内恢复了平静,她才缓缓的闭上眼睛,两手指尖抚住额角,眼中竟流露出痛苦之色。
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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