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裕欣也没有问为什么,反倒是秀丽眉毛轻微一挑:“那要是你那位正令大人呢?”
许天衣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在这第二日才露面的那一袭黑纱长裙。
不怒自有一股威仪之态的朱苡沫,来到了这边儿,目视许天衣:“你举行这场水陆法会的内在用意是什么?”
许天衣看向她身后的那名黑衣女子:“释离境啊,难怪比我预料的,早到了一日。”
“释离境。”
绿袍儿闻言惊讶。
黑衣女子微微眯眼。
朱苡沫更是感到意外,许天衣竟是一语道破了自己护卫的境界。
();() “你当真觉得你皇兄不动黎王府,是不愿动或者不想动?”
许天衣对朱苡沫说道,“不是他不动,是他动不得。”
联想到黑衣女子跟自己说的猜想,朱苡沫只隐约明白了一点。
不给朱苡沫开口发问的机会,许天衣一个眼神,站在一边儿的李而立马会意,开始了清场。
只见少女高举左侍令,站在王府大门前的石阶上,声音洪亮如钟:“戒线之内,无关人等,速速离场!
违令者,斩!”
朱苡沫、朱裕欣两女的眼神同时落到了许天衣的身上,前者充满了“你胆敢如此”
的质问之意,后者则是有着“你不让我参加”
的明显怒意。
回应两女的,不是许天衣,反而是对这边毫不知情的刁大将军的大喊:“左侍大人有令!
戒线之内,无关人等,速速离场!
违令者,斩!”
然后这位刁大将军,觉得马屁拍得还不够,又喊道:“城防营!”
“在!”
“给我看看谁还赖在这里不……”
话没有说完,刁大将军就对视上了朱苡沫侧头投来的那双威严凤眼。
“嘶……”
彻骨的凉意从脚底板一股劲儿直冲脑门,战场上都不曾想过逃跑的刁大将军,第一次萌生出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念头。
温形熏一早就走了,阮仲这位侍中大人很是配合地离开了,其他几个胆大些敢来现场的官员也都是先后离开。
没办法,这位左侍大人实属了得,没看到侍中大人都被其赶走了嘛。
铿铿锵锵!
抽刀声,振枪声,一众城防营兵士,仅是稍微展露出杀伐气势,就震慑住了海一般的人群。
无人胆敢出声!
前面双手合十的信佛礼佛之人,逐渐被数百诵经的白马寺僧人带动,也是轻微出声。
诵经之声,愈发壮大。
越来越多的人,神色肃穆,双手合十,诵经出声。
法会场地,有金光如氤氲雾海,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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