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剁把儿?”
许天衣挑眉。
“什么?”
赵幼枝冷着脸。
许天衣被气笑了,双手掐腰:“我说,你这半老头儿是平日里不出门还是眼瞎耳聋?眼珠子那么大,看不见本官的鸡补子?”
“给你换个鹤补,你还要去跟中书令抢位子不成?”
听到这话,不少官员都是知道这位赵大人生气了。
毕竟都知道他一生气就口无遮拦嘛。
也亏得有位正二品贤妃的侄女,不然这官位只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边缘地带的肥胖身影,瞥见了柱梁桥那边的一个身影,摇头道:“完了喽,这下赵大人是腚坐老虎凳,彻底玩完了。”
别人不清楚,他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一件事是这位鸿胪寺少卿,因为有封命,持节前往了海河道册封,估计也是昨晚刚归,所以对天子钦封正二品承天建左侍一事毫不知情。
另一件,则是听说我们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正二品左侍大人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啊……
也在这时,肥胖身影以及众多官员,就听到那紫袍年轻人说道:“换鹤补?我还给你换个把儿呢!”
然后,众人就看到许天衣,朝着赵幼枝的裤裆就是飞起一脚。
“啊!”
如遭重击,不,就是遭了重击的赵少卿,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裆部哀嚎,整个身子都是疼得蜷缩起来,在地上打滚儿。
众多官员都是看得裤裆顿感凉飕飕,更惊骇于这年轻人的泼天大胆,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对朝廷命官大打出手。
“啊!
啊……”
这位鸿胪寺少卿,此刻毫无风度,也顾不得形象,疼得在地上死去活来,哀嚎连连。
许天衣面无表情,就要走向一边儿,好心情居然被这么一个玩意儿破坏,出门果然得看黄历。
“站住,众目睽睽下,你竟胆敢行凶!”
许天衣听着身后的低沉声音,闭上眼睛,他就是上個早朝,麻烦就排着队来找他……
睁开眼,许天衣回头,心中了然。
喝止住他的,是那位在平安城安抚百姓的造银司四品官员。
();() 造银司主司宋才,挺胸抬头,目光如炬:“许多大人都在这里看着了,大人贵为正二品,目无王法,对赵大人肆意出手,已是犯了我大承律!”
“怎么?你也来凑热闹?平安城的账,本官还没去跟你算,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许天衣毫不客气。
宋才眼神阴翳,他何尝没有认出许天衣就是他在平安城本想着杀鸡儆猴的那个年轻人。
初看到许天衣穿紫袍,他也是吓得不轻,暗道倒霉,居然随便抓只鸡就抓到了这位消灾先生头上。
谁能想到西域大名鼎鼎的消灾先生,竟会在平安城的一地摊前朝乞丐泼东西,更几日时间,就进宫要来了一顶正二品的官帽。
宋才原本是想着,许天衣不找他,他就这段日子低调些,少抛头露面,说不定对方就淡忘了平安城的事。
可谁想许天衣竟这般胆大包天,居然光天化日,更是在上早朝的承天门,当着如此多朝廷命官,对从三品的鸿胪寺少卿大打出手。
受了安连采的眼神示意,宋才不得不站了出来。
没办法,造银司归户部管,他也是安连采的人,一直给马氏钱庄当靠山,如今安连采要为难许天衣,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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