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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闭上眼的时候,沈淮棠却莫名感受到万籁俱静。
她没有打扰他,而是伸手入海,搅动着水面,静静等待着这神圣而静谧的一刻。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脸上泛起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容,开始将鲜花的花瓣洒向海面。
沈淮棠学着他,也用双手掬捧起无数的花瓣,抛向海里,小小的浪花一个翻卷,就将那五彩缤纷的花瓣席卷。
花瓣好似长长一条河流,夹在海浪之间,漫漫地流向远方。
沈淮棠心里有奇异的流动,她看向达拉斯,他好似一辈子就在做木工,不管是在栖居的门口,亦或是他自己的店门口。
那是一个永恒等待的姿势。
他在等待梅女士的信,又或许是别的。
与之相衬的,是他无尽的耐心。
她从未见他发过火,或者有什么急躁的模样,一直慢慢地,平和的,然后他的身影与夕阳夜晚交织那一刻融为一体。
“达拉斯。”
沈淮棠忽然问,“你觉得等待有意义吗?”
不可避免的,她想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在她的一生中,也经历过许多等待。
最初是母亲在等她长大,她在等母亲病好,到梦港岛后,她在等待自己疾病的痊愈,在等待异兽的消失,又或者,她总是在等江未回来,失忆后,是江未在等她回头。
“等待本身没有意义。”
达拉斯想了想说,“但相逢会让等待变得有意义,那一刻,或许会让人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
沈淮棠还在理解其中意思,达拉斯又摇摇头:“不要执迷于此,什么‘时间’、‘意义’都是人类创造出来概念,可以使用,但不要被它框定规训。”
他笑了笑,伸手抚摸她被海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轻声说,“你是自由的,孩子。”
夜潜
沈淮棠要过生日了。
二十五岁的生日。
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她想,旧痂剥落,有新的东西从中长出来,新鲜蓬勃,连带着人生都发起光来。
她倚靠在酒店阳台的栏杆上,望着永不停息的海潮,缓慢地思索着,新的一岁要定下怎样的新目标。
这是失忆之后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她从医院醒来,人生重新开始,从聚焦在每日小事以认识世界,具体到当日天气,病号餐的种类,用药的剂量与时间……
再往后,就是重新读书认字,便于恢复记忆与生活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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