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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半应该是才从母体巨石上割裂掉落不久,峥嵘初显,指腹抚摸过的每一寸都坚硬而尖锐,又不至于将皮肤割破。
她将石头攥在手心,就是它了。
雨又渐渐下大,在祭坛上溅起一片片珍珠般微弱的光芒。
往回走的路上,沈淮棠仍牢牢扒着江未的胳膊,他尽量配合她的速度前行。
沉思许久,沈淮棠冷不丁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提问,江未下意识地回答道:“一年。”
她又问:“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问题有些难回答。
江未抿唇,故作迟疑般压低声音,听上去甚至有些伤感:“当然是……”
他意有所指地微微停顿,而后猛地扬起眉毛,眼里璀璨的光如同能照亮整个旷野的闪电,声音也是明亮而得意,“当然是发展到,你说非我不嫁的地步了。”
孤岛
江未那神气十足的模样,简直像是在吹嘘此生最大壮举。
沈淮棠瞥他一眼,知道他不会说真话了,便也就此作罢,懒得搭理这沾沾自喜的花孔雀,径自迈步往回走。
他追在她身后不满地喋喋不休:“你不信?看不上我呀?我多有性价比啊,长得好看,还有点小钱,想要嫁给我是人之常情,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夜间温度降低,两人将车内座位放倒作平面,放上防潮睡袋,而后穿着保暖的衣服钻进去,又裹上厚毯子,伴随着车载暖气,就这么凑合一晚上。
次日清晨,沈淮棠醒来后发现江未不在车内,外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似乎又是工作的电话。
她仰面躺着,一时不想起身,窗外的雨短暂停了,可头顶还是乌云密布,天空昏昏默默,坏天气仍然持续。
难道真的白跑一趟?
观星容易,流星雨却难得。
也不知是她运气不行,还是江未倒霉。
沈淮棠想着,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心里轻轻叹口气。
江未结束通话回到车上,眉头微微皱起,却在见到她已经醒来后又露出笑脸:“睡得如何?”
“就那样吧。”
她懒散地歪头,海藻般的长发从枕头水泄似的流淌而下,“怎么,又有突发情况?”
“云端——就是余谨他们公司,老对头了,尽给我使绊子。”
江未眯起眼睛哼道,“是不是余谨干的?他看不惯我跟你出来玩儿,净是给我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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