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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山乐呵呵的,“我现在干外贸,经常出来跑跑,也是缘分啊,在这里遇到。”
“我看你现在过得不错。”
他盯着她,三角眼里有点没太掩盖好的热切。
他在仔细观察她,像是在看一件极为满意的作品。
“当年你爸爸可是为你操碎了心。”
何海山说。
许映白一直没说话,只是淡淡打量着他,他生得高挑,站在遮阳伞下的阴影里没露面,只隐约看到一个英俊的轮廓。
此刻,他从遮阳伞下走出,走到灯光下的亮处时。
何海山看清他的脸,定了好几秒,随即,笑容僵住了,表情微妙的一变。
许映白朝何海山淡淡颔首,他神情没什么变化。
“你们好好玩,晚上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何海山说,“有缘分,下次再见。”
言月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也察觉到了,原本谈兴正浓的何海山,是见到许映白后,态度才骤然变化的。
许映白这么可怕吗?
她微微扬起脸,看到他冷淡的脸,他正看着何海山消失的方向,像是凝眉在思索着什么。
言月心情显然也受了点影响,她没想到,会在这么远的海岛,遇到以前认识的人。
还说是言高咏的朋友。
虽然嘴上说是不介意了,但是莫名其妙缺失了一段记忆,大部分人心里应该都不舒服。
她童年印象最深的记忆,就是谈珊琳自杀的那天晚上,那个画面对她冲击太大,往后还经常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至于其他,都记得七零八落。
对那会儿的许映白,更是彻底忘得一干二净。
遇到何海山后,言月有些蔫。
许映白看着她,说,“回去吧,明天带你出去玩。”
言月抿着唇,原本有点不舍,想到明天可以继续,心情又稍微亮堂了起来。
两人回了酒店,在大厅遇到那个叫做韩珊的女人,她笑容妩媚,正挽着一个皮肤微黑的寸头年轻人,很壮,只是长相普普通通,那男人手有点不老实,两人在酒店大厅你侬我侬,完全不在意周围人。
见到许映白和她并肩回来,她竟然还有闲心,朝他们抛了个媚眼。
这一带,民风似乎很是开放。
言月瞧着很不好意思,她脸皮薄,又保守。
许映白眼神都未动,他性子沉静,也可以说是一种极端的冷漠,极少有能让他动容的事情。
回了酒店房间,言月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之前的澡白洗了,出去玩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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