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文闻言,周身一僵,只能让开。
黎爱娜仍然戴着那顶贝雷帽,将厚密的长发甩在身后。
她睁大双眸,一步一步踩着高跟靴子迈过台阶,到他们面前。
她直直盯着李泽雨的脸,又去看着秦朗的眼睛,一开始并不话,三人就怎么气氛诡异地站着。
她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秦朗缓缓开口,提出的要求却是对向他左侧站着那位少年:"李泽雨……可以请你,对着他喊一声'阿朗'吗,就在这里"
李泽雨愣住,看着她微微抖动的嘴角泛红的眼眶,像快要哭了。
霎那间他不断回想,之前称呼过'阿朗'的人,张崇文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就除了杜伊和秦以雄董事长……这个名字的特殊含义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在酒店房间里是无意中叫的,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误会了!
"
"她没有误会,以后我让你喊这个名字,你不打算叫吗……"
秦朗无情的目光从黎爱娜身上转移,转头看向李泽雨。
声音是他一贯不耐时越发的冷调。
李泽雨瞳孔一缩,嘴唇抿紧几秒,视线移开眼前仿佛落下泪来的女孩,即使让他心里为难,但他还是了。
"……阿朗"
这两个字的重量,仿佛是心口放血的尖刀,终究扎进来,瘀血与绞痛一起释放,她抬头长长松了一口气,眼尾噙着泪,依然是骄傲千金的她,换上眯眼甜美微笑,道了一声谢谢后,便转身昂首挺胸的离去。
秦朗沉默地目送着她乘坐的车辆迅速驶出下坡路,几片雪花飘零,车辆渐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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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来滑雪之旅的女孩们都走了,酒店里还剩男生们待着。
李泽雨抱着从前台借来的药箱进来,一言不发地把箱子放在茶几上。
换好运动服短裤的秦朗一脸雾水:"还不走,不是去打篮球吗?"
李泽雨靠近,没怎么用力的一脚精准踢在他右脚踝上,
"——啊!
你"秦朗脸疼得皱起,蹲下来抱着脚。
"你心脚残,脚受伤逞什么能,我已经跟他们打好招呼了,你不舒服不去了……"
李泽雨拉起他的手臂到沙发那坐好。
事后秦朗偶尔会做梦的梦到这一幕,这李泽雨的手很凉,触碰着他的腿,丝毫不介意搂着他腿脚搁置自己大腿上,很熟练推开刺鼻的红花油,反复揉开脚踝肿胀处。
他已经习惯性的伪装必须的社交礼仪应酬,展现得体的一面,因为他是秦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他的层层束缚包裹下的恶劣本性与软弱伤痛,从厌恶让别人窥探,可偏偏每一次李泽雨总能察觉,现在就连他刻意为了大队长的面子,隐瞒众饶脚伤也被看透……
他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定定看着面前专心按着他伤处的少年,笑了笑。
被人看穿,被照鼓感觉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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