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只管去就是。”
王义不好再劝说,也不敢再规劝,只得照办。
宣华夫人的寝宫死气沉沉,只亮着少许灯光,多数殿堂是漆黑一片。
一阵如泣如诉的琵琶声,向夜色中的庭院飘洒着幽怨。
王义入内见宣华夫人一身犒素,满面泪痕,怀抱琵琶,无限伤感,显然正处于极度悲痛之中。
他上前施礼:“奴才参见夫人。”
宣华放下琵琶:“王公公深夜光顾,有何见教?”
“奴才奉殿下之命,来请夫人去……”
王义话到唇边留半句。
“做什么?”
宣华扬起柳眉。
“自然是……伴寝。”
“给我住嘴。”
宣华眼角沁出泪滴,“万岁尸骨未寒,殿下当素食守孝,而他竟欲对父妃无礼,难道就不怕遭到上天报应?”
“夫人还请息怒。”
王义转个弯子,“殿下召见夫人,也许有事商议,夫人即往才是。”
“你回复太子,今夜更深,多有不便,有事明日再议。”
“如此说,夫人是不肯奉召了?”
王义既暗中赞许,又为她担心。
宣华冷若冰霜:“断然不可。”
“奴才不敢勉强,就此回去复命。”
王义一躬退出。
杨广在殿内焦灼地往回走动,见王义孤身返回,立刻猜到不妙:“怎么,她不肯奉召?”
王义尽量委婉回奏:“殿下,宣华夫人其情可谅。
她称业已托体先皇,名分已定,不敢有污殿下清名。”
“哼!
不识抬举。”
以权倾天下的威势,期盼的却不能得到,杨广怎不动怒。
王义感到宣华处境危险,不顾犯颜,再次进言:“殿下,事缓则圆,欲速不达。
宣华夫人也飞不走逃不掉,且放一段时间再说。
待万岁举哀完毕,她心情顺应过来,再召幸亦不为迟。
今夜殿下若寂寞,可召云妃、艳秋或小桃侍寝,岂不美哉。”
“住口!”
杨广怒气不息,“何为名分?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他气呼呼走入后殿,良久,手托一漆金锦盒转回,交与王义说:“传本宫旨意,此盒中物赐与宣华,要她当面开启。”
“殿下,但不知内中何物?”
“多嘴,好生送去就是。”
杨广又叮嘱道,“不得拖延,火速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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