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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子的断口抵上了刘寄海的脖子,再进一寸,就能扎进那脆弱的皮肤了。
偏偏刘寄海也是个疯的,他并没有被阮裕这副样子吓到,甚至对近在咫尺随时能要自己命的酒瓶也并不恐惧,他回过神来,挑衅道:“来啊,杀了我啊。”
“你这个疯子!”
阮裕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他预感到自己即将体力不支,另一只手便顺势按着刘寄海的脑袋往墙上撞,连撞几下,到他没力气了,刘寄海也没力气了,他才停下。
刘寄海顺着墙滑下去,阮裕也耗尽精力,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终于被迫冷静了下来。
“刘寄海,”
阮裕觉得喉头腥甜,他咽了咽口水,压下血气,“她那时候一直在等你,我溜出去找人发现了她,送她去了医院,她非要回家。”
阮裕长出一口气,想起来那女孩病中的愁容。
“你和她说下雪了就回来,你失约了。”
刘寄海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好像被抽走了灵魂,靠着墙,没有说话。
“我没能救得了她,我是有罪。
但你呢?她需要你的时候,却只能抱着猫说话,等着下雪,等着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你那时又去了哪里呢?”
阮裕摸了一把脸上的头发,那不知道是汗是血还是泪。
他也曾被困在那个隆冬。
那年下雪的时候,阮薇家门口的万年青被雪压着,积雪深深,她再也不能爬起来去清理。
她形容枯槁地看着满天的雪,特意画上的妆因为画的时候手抖了而显得愚蠢可笑,期望缓缓落空,她的呼吸也慢慢弱下去。
遇到阮薇时,正是阮裕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他下定决心不再做夹在人和猫中间摇摆不定的存在,舍弃自己作为人的一面,决心要做个完全的猫。
然而阮薇弥留之际,他还是没忍住变成了人的样子,穿着从衣橱里找出来的刘寄海的衣服,为阮薇扮演了片刻蹩脚的恋人。
如果不是自责与愧疚,他大可不必在刘寄海终于回来的时候坦诚身份,并告诉刘寄海一切。
也就不必遭受后来的折磨,不必在逃跑的时候从窗外的空调外机上掉下去,险些把自己摔死。
“我已经走出来了,”
阮裕说,“我做了所有我该做的事……刘寄海,你凭什么替她来讨伐我?”
软弱是有罪的,最软弱的人连自己的过错都不敢承认,只好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责备别人时就会忘记责备自己,先把刀握在自己手里,刀锋就无法伤害自己。
而另有一些人,什么事都会全怪罪的自己身上,用自己的痛苦来消磨自己的内疚不安——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软弱?
痛苦与愧疚都不是一个人生活下去的动力。
阮裕此刻清晰地想起来那年阮薇笑起来的样子,那笑容透着一种明艳动人的温柔,那时的她是最幸福美好的模样。
她说过:“希望与爱才能让人一往无前。”
刘寄海始终没有出声,如果不是房间里另一个人浓重的喘息声,阮裕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把人弄死了。
漫长的寂静破功于房门外的声响。
有人在敲门:“你好,有人在家吗?”
刘寄海挣扎了一下,没能起得来。
阮裕也只剩一点力气把头往门那边偏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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