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俏俏顺着他目光轻轻一触,却是钻心的疼。
这里本没路,是她一步步摸黑走进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野草划破了脸庞。
彼时她只想着早一刻找到季恒,哪里还管自己受没受伤。
她胆小,为了他,生平头一遭走这样的夜路。
“我皮糙肉厚,一点也不疼。”
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沾了沾残血,勉强挤出点笑容。
只是眼前这二位着实伤得有些狼狈,若不及时回城救治,恐怕性命堪忧。
虞俏俏担心的正是这个,尽管脸上露着笑,满脑子却是坟前大树参天的模样,又没忍住坠下几滴泪来。
他吃力地抬手,替她擦去眼角泪花,“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死不了。”
轻描淡写一句,却叫她气得没忍住握拳锤他,直到微微咳嗽,方才失了魂般又伸手去抚其胸口,把一旁的沈临昭看得一愣一愣。
“不是说来南山赏梅吗,怎么自己弄成这样?戚梧告诉我,他在山崖下发现了尸骸,以为你们已遭不测,现如今动身去青州了。”
季恒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解释这其中的风云诡谲,更不愿受此牵连,他扭头看向别处,“是我大意了,往前赏梅向来平安无事,便想着年年本该如此。”
“可有看清伤你的是谁?”
季恒摇摇头,一脸云淡风轻。
“即便看不清楚,也該晓得平日里与谁结下过梁子,否则来日又要吃亏,”
她苦口婆心道,“还有,虽然这里上京,可你身边除了戚梧也該挑选几个得力副将随身作陪,你要早日有这样的觉悟,哪里还会弄成这样?”
听着她伶牙俐齿,万般焦急的模样,季恒嘴里像是抹了蜜糖般,目色温柔,“旁人我不知道,但虞俏俏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曝尸荒野的。”
“你们两个人,权当我不存在?”
沈临昭听着你侬我侬的话语,没忍住出声,不小心碰到重伤的双腿,又是一阵痛苦的□□。
二人相视一笑,虞俏俏走到对方跟前,从随身兜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瓶塞,轻轻洒到沈临昭受伤的腿上,“沈大哥不用担心,安乐已经下山去搬救兵了,你且忍忍。”
她声音软糯,骨子的清甜叫沈临昭安心不少,着实羡慕起季恒,轻声道,“小哑巴,方才殿下把我错认成了你,还一直喊你的名字呢?你们两个可不要叫我失望,来日可是要讨一杯喜酒吃的。”
他这话,实在奇怪。
按理说,季恒算得上是横刀夺爱,偏偏看不到有半点介怀,更多是撮合怂恿,快成桩喜事。
“沈大哥未免也……”
虞俏俏想说什么,又活生生咽了下去,把小瓷瓶往他手上一塞,折返到季恒身旁,乖乖坐下去抚松墨的毛发。
沈临昭这才意识到自己露了馅,赶忙补救道,“我是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种,不过既然你心有所属,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我生性豁达,来得快去的也快,话说回来,你要是哪天后悔了,我也不是不可以……”
“你有多余的气力,倒不如留着下山用,”
季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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