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有意做和事佬,这点他都明白。
想到这里又不胜唏嘘,皇父以往何等了不起的人物,果然退位隐居后便丧失了斗志,甘于在老婆和儿子之间周旋了。
皇帝垂着头看炕桌上蓝绿交织的台布,手指微有些凉意,搭在茶碗上,渐渐暖和起来。
他是通晓人情世故的,不管他对慕容锦书有多少成见,瞧着皇父的这片苦心也只能深埋。
顿了顿站起来,笑道,“太后这样谬赞儿子,儿子愧不敢当。
至于巽哥儿,他是最小的弟弟,儿子对他绝没有半点猜忌的心思。
反倒几个兄弟里我最喜欢他,他聪明乖巧,读书布库样样拿得出手。
只是眼下大了,瞧着怎么越发学着了三叔的调调冷不丁蹦出来一句话,叫人笑得肚子疼。”
“就是这种满嘴跑马的臭脾气。”
太上皇也笑,“在园子里胡天胡地的,上回说堤上什么飞禽走兽都有,就是没养羊,到外头一气儿买了五六十只山羊回来。
那些羊登梯上高,可着劲满园子的撒野,弄得到处羊粪蛋子。
他额涅嫌死了,逮住一顿好打,让人外头觅宅子要把他轰出去。
他是个滚刀肉,撒泼耍赖全套本事,又哭又笑的赌咒发誓,总算是留了下来,倒也知趣,自己搬到藏拙斋避祸去了。”
皇帝听太上皇谆谆细语,字里行间尽是单门独户的家常事儿,自己嘴里应着,也难免有种融入不进去的尴尬处境。
来来往往的白话几句,又说起秋狝的事来,“木兰围场半个月前就打了围,着人去探了,今年的野物尤其多。
阿玛园子里呆久了,这趟可要一道过去散散心,见见蒙古各部的王公贵族”
太上皇摆手,“大英既然已经交到你手上,那些旧部亲贵朕就不再见了。
天下只有一君,令他们诚惶诚恐,凛凛畏命的也只有你一人。
朕再出现,越俎代庖,不合适。”
皇帝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父子这样交心其实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他继承了皇父的头脑,齐家治国的手段,却没有继承他的口才。
有时候明明话到嘴边,但是不知怎么说出口。
在朝堂上,在军机处,面对那些章京大臣议论国事可以侃侃而谈,然而越是亲近的人,越是没法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
太上皇唇角一点笑意,风采不减当年。
他说,“人主之体,如山岳焉,高峻而不动。
朕既然归了政,已经不是这江山主宰,认真论起来,还应该依附于你。
再说歇得手生,架不住那些人的揉搓。
万事你担当,算替父分忧了。”
皇帝道嗻,刚要说起前两天朝里所议减免税赋的事儿,门外冷不丁闯进个人来。
乱糟糟一头辫子,穿了身短打,裤脚还拿绳绑着。
飞也似的扑抱柱太上皇的大腿,撞得太上皇一通摇晃。
“哎哟这是谁”
太上皇居高临下看,“阿玛年纪大了,哪受得了这个看见你哥子没有还不叫人”
来的是固伦纯孝公主,十三爷弘巽的胞妹,太上皇最小的闺女。
五六岁,皮得猴顶灯似的。
听了话转过脸来看皇帝,忽闪忽闪的一双大眼睛,插秧拜下去,“皇帝哥子万岁万万岁。”
“糖耳朵又长高了。”
皇帝忙蹲下来扶她,“免礼,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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