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小声地应,突然想起什么,她问:“噢,夏夏和傅正初是亲姐弟吗?他们的姓氏好像不一样。”
“傅正初跟着我姐姓。”
“噢好。”
不好进一步问,云厘应了声后便不再说话。
窗外的风景淌成瀑布飞过,原以为剩下的路程只剩沉默,傅识则却主动开口:“原本打算让夏从声也跟着我姐姓。”
云厘慢慢哦了声,问:“那原本是傅正初和爸爸姓吗?”
“不是,姐夫比较怕我姐。”
云厘自然地问:“那你也怕吗?”
空气瞬间又安静了。
云厘回过神,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怕姐姐吗,不是问怕不怕……呃,老婆……”
这回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
路程不长,十分钟后,汽车平稳地停在小区门口。
云厘照惯例和傅识则道了谢,一开车门,暖气和外界的凉风对冲,云厘拉紧了领口。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等会儿。”
云厘止住关门的动作,弯下身子,傅识则侧着身,朝后座的那袋零食颔首。
“拿回去吃吧。”
与那个夜晚不同的是,车身在黑暗中快速地压缩成原点,画成一条笔直的线,在尽头残余两抹红光。
回到家后,云厘先将手里一大袋零食放到茶几上。
从帆布袋中拿出饼干,黄油香味四溢。
想起傍晚时分傅识则排队时的背影,轮廓与旖旎落霞的边界已经模糊了。
将饼干倒进玻璃罐里,云厘将罐子封口后放到电脑桌的角落。
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一字一字地输入“傅识则”
三个字,网页上很快弹出与他相关的信息。
不出意料,好几页密密匝匝堆满了他读书阶段的获奖通知,从小学到读博,数不胜数。
之前的无人机视频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新闻。
而最近的信息,已经是去年三月份的了,讲的是他所在的课题组发表顶刊,在某一领域做出重要突破。
“该研究由史向哲教授团队完成,文章的第一作者为我校12级直博生傅识则……”
云厘在心中默念这一段话。
今天是2016年10月10日,直博生是五年的学制,原则上还有8个月,傅识则就要博士毕业了。
好长一段时间里,云厘都以为他毕业了。
但现在来看,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今天在便利店傅正初也说了,傅识则一直停留在南芜。
单手在触控板上滑动,网页的信息如弹幕般弹到她的视网膜上,是不同时段的傅识则的照片。
云厘的思绪放空。
无论是哪一个时段的他,都不是现在的他——活在阳光底下,却晦暗阴郁。
她心里有些猜测,这两年内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想到这,云厘顿觉得胸口堵堵的。
等云厘洗完澡,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手机通知栏显示‘偷闲把酒民宿’发来信息,是两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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