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上过床的围着长桌排排坐,晚上排队上床,白天睁开眼攒一局狼人杀,叫个什么事儿?这戏剧冲突的,剧本都他妈不敢这么写。
杜苇便是自知自己是个人渣,想到陈卉一个女孩儿,没生没死地陪着自己来岛上,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但是矢口否认,又确实不是他的性格,他索性扭头哄道:“卉卉,我这个人呢,是有点子臭毛病,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你是知道的!”
陈卉冷笑一声,深吸了几口气才踢开椅子坐下,拿后脑勺对准他。
“不信你问那边那两个,”
杜苇委屈地窜到陈卉面前,单膝跪下去,将下巴摁在女友肉乎乎的大腿上,反手指着角落里的李斯年和方岱川说道,“你问问他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尽可能多的繁衍自己的基因,越死到临头越想把染色体传递下去,雄性动物都是这臭德行,但我心里是拿你当唯一的!
你不信问问他俩!”
方岱川被他这种不要脸的说法气得五雷轰顶,他忙嘲讽道:“别别别,哥们儿,你看你这话说的,还一不小心代表了全体男人,全自然界的雄性生物了呢。
你爱怎么传递你的祖传染色体,那是你的事儿,我是进化完全了的,我可没这种原始生物本能。”
“我也没有,”
李斯年挑眉忍笑,“我的染色体能不能传递下去,我都不是很在乎,更别提尽可能多的传递了,不嫌累的慌?”
杨颂咬着烟蒂看着他们吵,听到这儿忍不住瞥来一道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斯年一眼。
“你们爱和谁上床和谁上床,”
牛心妍紧紧咬着牙,低头逼出两道目光,声音里隐忍着澎湃的情绪,“我只关心是谁放得火!”
几人都不说话了,连陈卉都低下了头,虽然仍旧偏过头去,不看杜苇和其她女孩儿,总归也没心情这时候算账了。
李斯年看够了戏,眼见着大家熄火了,方才站了出来:“现在这里只有七个人,总之是有一个人纵火的,我想和大家谈谈我的看法。”
方岱川自然是很给面子地凝神细听,其余人将信将疑间,也扭头看向了李斯年。
“我们都知道,每个狼人有四瓶毒药,这是说明书里明明白白写着的。
目前只有啤酒肚和杜潮生死在夜里,我想请大家想一个问题,哪怕最丧心病狂的情况,这两个人都是同一个狼人所杀,这个狼人至少还剩下两瓶毒药。
假如真的要杀刘惜泉,为什么不直接用毒呢?”
李斯年说着,扫视了一圈大家的脸色,丁孜晖斜眼看了杨颂一眼。
他收回目光,接着说道:“我猜测,有这样两种可能,第一,凶手是狼人,没有用毒,是因为并不想真的想杀人,纵火别有目的。
第二,凶手意在杀人,可惜不是狼人,没有毒药可用。”
方岱川跟着李斯年的思路努力思考:“除了焚尸灭迹,纵火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和意图?”
“问得好,”
李斯年打了个响指,“我在屋里仔细看过了,燃烧范围就在床榻附近,起火点在床头柜上,可以说,除了睡在床上的那个人以外,我确实没找到凶手其余的目的。
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大概率不是一个狼人,它是想杀人的,只是苦于没有毒药,用了这么一种方式。”
其实除了这种拐弯抹角的推测以外,李斯年最重要的推论留在心里没有说,他几乎已经断定了小男孩儿身份牌是个狼人,在这个游戏里,还有四个以上好人在场的情况下,狼人没必要早早把队友干掉。
“可是,”
杨颂微微皱眉,“这么小的孩子,扼死,捅死,捂住口鼻直接窒息,有那么多种方式,何必选了成功率最低的纵火呢?从里面开门,是不需要门卡的,只要逃出火圈,就能冲出屋子,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我倒不觉得这人一定是想杀人。”
李斯年不置可否。
“假如身份判定不出什么的话,其实还有一个突破口,”
杜苇眼神一肃,抬头问道,“凶手是如何进入牛心妍房间的呢?”
牛心妍打了个机灵,霍地抬起头来:“门卡!
我的门卡!”
“你最后一次见门卡,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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