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肯定地道:“取自辽东林间的哈士蟆,是极难得滋补品,尤其适合女眷和体虚衰弱者。”
薛鄂眼里透出一丝讶异,又很快压了下去,淡淡地道:“原来如此,你曾见过?”
“在梦里见过。”
杜清檀体面微笑,之所以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因为想吊一下罢了。
第二件药材,就更稀奇了。
是一条干了的虫子,头部长了一截干了的草。
武八娘惊讶地道:“咦,这是个什么东西?又是草又是虫,怕不是作弄夫君的?”
薛鄂不高兴地瞟了她一眼,她便怏怏地住了口。
杜清檀笑得更加云淡风轻:“夫人好眼光,这个是虫草,长在吐蕃,冬天是虫,夏天为草,据说也是极好的滋补品。”
薛鄂抿了抿唇,沉声道:“你懂的确实不少。”
杜清檀趁机显摆自证了一番:“五娘不敢误人。
食医,必须精通药理医理,善庖厨,懂辩证,才能做好药膳。”
薛鄂微微颔首:“既如此,壮实郎的病便拜托你了。”
遣词用句一下子变得尊敬起来。
在场下人看向杜清檀的眼神就都变了。
便是武八娘,也觉着面上有光,高兴地道:“我早说过,十一郎是真疼我们壮实郎,也是很靠谱的。”
薛鄂点点头,很感兴趣地看向桌上未用完的饭食,无情地赶杜清檀走:“就不耽搁杜大夫归家了。”
武八娘一个眼神过去,立刻有人飞奔而出,替杜清檀主仆安排车辆去了。
直到进了自家大门,采蓝还和做梦似的:“薛司马居然夸五娘了!
五娘怎么懂得那么多!
居然认识辽东和吐蕃的药材!”
杜清檀不以为然,一副她少见多怪的样子。
杨氏听说经过,抚着胸口直念“阿弥陀佛”
。
“大伯母今日见着独孤啦?他如何了?”
杜清檀很仔细地洗手,护手,没办法,做饭这种事是很伤手部肌肤了。
杨氏道:“不是很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话也没力气,他自己说是病了,我瞧着是被人打狠了。”
团团也道:“我听到有人说,独孤大哥哥的肋骨断了!”
“???肋骨断了?”
杜清檀震惊了,想到这人那天拎着半只鸡,正儿八经地上门求教左勾拳,又有些明了。
看他那模样就是个年轻气盛好斗的,多半是与人约架,被揍了。
杨氏道:“五娘啊,独孤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既会药膳调养,还该抽空去看看他,也给他几个方子。”
“确实如此,还该感谢武十一郎介绍了这么好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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