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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次,冕下,再帮您偷酒,我会被爸爸揪耳朵的。”
小卢克蕾莎有着和母亲一样的名字,那位主持编纂了《翡冷翠编年史》的女历史学家常年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跑,收集史料,她拥有了一段爱情,并在东奔西跑的路途中收养了好几个孤儿,她的丈夫坚定地支持着妻子的事业,一手揽过了所有教育孩子的工作,从三十年前一直到现在。
这让小卢克蕾莎相比起养母,总是更害怕养父,哪怕她还小,她也知道不论是父母还是身边其他人,他们都格外紧张冕下的身体状况,如果被爸爸发现她替冕下偷酒,爸爸一定会让她顶着妈妈书架上最厚的那本书站在门口唱歌的!
“嘘,那我们谁都不说,约尔不会知道的,如果他要惩罚你,你就来找我,或者去找你的阿斯塔西尼亚阿姨。”
阿斯塔西尼亚脾气火爆,对女性有着近乎无底线的宽容,又最喜欢小孩子,约尔如果敢在她面前说要“惩罚”
女儿,已经成为了翡冷翠医学院院长的女人是真的会抄起手术刀和他决一死战的。
教皇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得到对方一个眼神亮亮的笑容。
但是……当然,拉斐尔在心里默默地想,约尔倒霉了之后紧跟着倒霉的就会是自己,阿斯塔西尼亚可不会因为他是教皇就宽容地放过他“怂恿”
小孩的错。
小姑娘贴心地将玻璃罐子抱起来,拧开盖子,将香气四溢的蜂蜜酒倒入金壶中,她的手不那么稳,许多蜂蜜酒洒了出来,拉斐尔只是笑着看,没有说什么,等小姑娘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拉斐尔给她让了个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呢?”
卢克蕾莎乖乖地坐在拉斐尔身边,掰着手指数:“海盗的故事听完了,银行家的故事也听完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视线自然地落在窗外,夜空绽开了大片大片璀璨的烟火,几乎要点亮整座城市,这让她轻易地看见了伫立在教皇宫旁的那座灰色高塔,在各种各样漂亮的彩色里,它就像是一支黯淡的蜡烛。
“那座塔是什么?”
小姑娘问。
拉斐尔愣了一下,他顺着小姑娘的视线看过去,沉默了很久,彩色的烟花照在他的瞳孔上,淡紫色的虹膜上仿佛盛开了灿烂的鲜花,而鲜花中始终顽固地立着一支苍白的蜡烛。
“那是……”
拉斐尔顿了一下。
“那是圣塔。”
他轻声说。
“里面住着什么人呢?是女巫吗?她会在里面熬魔药吗?会把公主抓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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