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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卡洛斯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在“醉醺醺”
地走入那栋楼后,就选择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静静地等待着,随着宴会的进行,必然会有忍耐不住的人走到这里来寻欢作乐,他的猜想没有错,逐渐有贵族从小径的尽头走过来,而他在等待一段时间后,盯上了独自一人的卡洛斯。
看脸,没有任何印象,那就是没有资格觐见教皇的小贵族,衣服上的家族徽章十分简洁,家族根基不茂,不会让翡冷翠的局势产生动荡。
拉斐尔用近乎冷酷的眼光挑选好了自己的猎物。
他坐到了窗户边,在对方晕乎乎地抬头看过来时,朝对方露出了一个微笑。
——真是可悲啊。
翡冷翠的君主想着,他掌握着大陆数亿民众的信仰,是神行走于人间的代行者,有着至高无上的权柄,被称为万君之君,连国王们都要在他的车辇前低头。
——但现在的他居然要靠出卖自己的色相来达成目的。
这是造成恶劣后果最少的方法,可如果是前一世……在等待对方上楼的短暂时间里,他漫无目的地想着,如果是曾经的他,被尤里乌斯庇护得很好的他绝不会接受这种屈辱的办法,波提亚的大家长也不会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借助波提亚达到任何目的——
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靠近了他,拉斐尔忍耐着,直到一双手触碰到了他的头发,开始拉扯他的衣服,沉重的躯体贴过来,拉斐尔猝然睁眼,抬起右脚狠狠踹了出去。
——如果,多么美丽的一个词汇,他恍然意识到,其实尤里乌斯曾经真的将他保护得很好,就像是保护一尊昂贵的瓷器,一支柔弱的玫瑰,他不让他受伤淋雨,把所有风波都阻挡在教皇宫之外,给他建造出了无忧的伊甸园。
——直到他感到厌倦了。
拉斐尔重新系好斗篷的带子,用力按压着右腿,用人为制造的疼痛去压制骨头里泛上来的一阵阵酸涩,无声地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哪怕是这张毫无瑕疵的脸,也无法令这个笑容变得更美丽,它和任何美好的词汇都不沾边,而完全出自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夸张拉大的嘴角弧度,皮肤难看地扯开,瞳孔放大,淡红的血丝攀爬上眼球,圣洁的天使挣脱了美丽的皮囊,雪白的翅膀和金色的发丝都浸透了复仇与怨恨的恶意,人世的血化作锁链将他拖拽入地狱,他扎根在地狱,还妄图把罪恶的花攀上天穹,他的灵魂呼号、咆哮、怨毒地尖叫。
马车停下,帷幔里静悄悄,侍从们面面相觑,不敢去打扰可能是在沉思中的教皇,终于,帷幔拉开,教宗从马车里走出来,侍从急忙上去扶住他的手臂,教皇缓慢庄重地踩着脚凳下车,径直走入了早就点起灯火的长廊。
汽灯照亮了教皇宫的回廊,拱形的半开放式走廊一侧悬挂着画像,但是多年的颜料风化和岁月流逝,保养得再精心的画像也不如刚开始光鲜亮丽,人物像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画像里穿着宗教长袍或是披挂着铠甲的人物看向画外,好像随时会对走过的人露出怪异的笑意。
年轻的教皇面无表情地穿过这些阴森恐怖的长廊,迎面和费兰特相遇了。
费兰特可能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外套上都有了露水风干的深色痕迹,拉斐尔看见他,心中无法抑制的暴虐又涌了上来,他很清楚这种感觉有一大半应该归咎于自己目前的无能,他贫瘠的力量让他只能选择这种最下流无耻的手段,但是、但是——
他怎能完全克制住自己不迁怒他人呢?
费兰特忐忑地站在那里,看见教皇卷着冰冷的夜风走过来,在距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停下,淡紫的眼眸缓慢地打量他,就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似的,这个眼神令费兰特有种被蛇盯上了的毛骨悚然。
“你可以放心了。”
拉斐尔到底克制住了自己,语气里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费兰特犹豫了一会儿,他没有听见任何风声,教皇如果和弗朗索瓦起了冲突,这个爆炸性消息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席卷整个翡冷翠,但他没有在身为翡冷翠中心的教皇宫听见任何动静,他不知道冕下做了什么,但是弗朗索瓦一定没有受任何损失。
他不是想要质问,也不是要责怪,只是……这件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的想象有些不一样。
哪怕再早熟,再洞察人性,尚且年少的费兰特也近乎天真地相信着“恶有恶报”
这个朴素的善恶观,在他看来,教皇如果要拯救那些可怜的人,必然需要整治作为罪魁祸首的弗朗索瓦,他当然明白教皇不可能对加莱公爵做什么实质性上的惩罚,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不太明白,而且意识到了有什么事情和他的想象完全不同。
和他混迹的底层不同,翡冷翠华丽衣裳、奢侈珠宝下森冷的真相对他露出了一丝真面目。
他想说话,拉斐尔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过分美貌——且在快速行走中被剧烈疼痛逼出来的绯红脸色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增添了颠倒人心的魔力,像是美玉裂开了一道缝隙、月亮碎裂的半弯,正因不完美,反而更诱人凝视,恨不得让人把他掬起来仔仔细细地观察、用指尖拨开认认真真地窥探,去嗅闻、去用嘴唇触碰——
教皇猛然靠近了他,在夜风里被吹得冰冷的手指用力扣住费兰特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
少年比成年人低了半个头,只能微微抬起头,他听见教皇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我听见,我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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