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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说,雷德里克母亲家族的人不会乐意看见雷德里克和拉斐尔的关系变好,不管是什么意义上的和好,他们还抱着让雷德里克继承圣维塔利安三世地位的美梦,尽管尤里乌斯很明白这不可能,奈何世界上总是蠢货更多。
教皇宫的秘书长事务繁忙,哪怕是在庆典的时候也无法休息,尤里乌斯很快被叫到了别的地方,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适时地来到了拉斐尔座前。
“圣父,”
他朝拉斐尔深深地行礼,再次抬起头时,眼里甚至有了激动的泪花,“天呐,我终于能够面见您了,我在贝尚松听闻您加冕的消息,恨不得立刻长出翅膀飞到您面前宣誓我的忠诚,但是……请您宽恕,贝尚松的子民离不开我,我的城市实在是贫穷,我甚至无法为您献上足够丰厚的贺礼……”
他掏出手绢,做作地擦拭了一下眼眶里的泪水。
拉斐尔耐心地带着微笑看完了他的表演,从善如流地回答:“我宽恕。”
“非常感谢,仁慈的圣父,您的光辉至高无上,您的悲悯令我无法再昧着良心欺瞒……天啊,我真不该这么说,但是如果您受到了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而这伤害是由于我的隐瞒,那么我日后都会因为今天的犹豫而被神所惩罚。”
拉斐尔心里的笑容愈发拉大了,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了应景的警惕神色:“贝尚松领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贝尚松看起来恨不得将要说的话朝拉斐尔倒个干净,但碍于表演的完整性,他还是勉强把内心丰富曲折的心理活动说完了,尽管在拉斐尔看来他的急切简直无法隐藏。
“是波提亚,我想您应该明白,”
贝尚松向“被波提亚掌控的傀儡教皇”
使了个心领神会的眼色,果然,如他所想,在提到这个姓氏时,教皇的笑容消失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家族,他们截断了我们——虔诚的领主们向您效忠的门路,唉,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原本想竭尽所能为您的加冕送上足够的礼物,但是波提亚制止了我们,他们好像认为比起教皇宫,波提亚更需要这笔资金。”
贝尚松肆无忌惮地将隐秘抖落出来,同时愉悦地看着教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的快活都要喷涌出来了。
对,就是这样,赶紧和波提亚撕破脸,到时候无论是谁吃亏,领主们都是赢家。
至于这个堪称拙劣的谎言……
这可算不上什么谎言,只是稍微进行了一点艺术性的加工而已,而且波提亚本来就不那么干净。
第20章迷雾玫瑰(二十)
贝尚松唾沫横飞地给波提亚扣了一个又一个黑锅,拉斐尔面带微笑地认真听着,时不时微微点头附和,或者轻描淡写地回应一两句,让贝尚松在不知不觉间说出了不少他原本没打算说的东西。
等他离开了拉斐尔,热乎乎的脑袋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一点。
真奇怪,明明拉斐尔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态度或是说什么有用的信息,按理来说这样不等价的谈话是很难继续下去的,可是贝尚松居然没有被敷衍的感觉,走开之后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应该没关系吧,贝尚松犹豫着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虽然说了很多东西,但大多是无聊的闲谈或是八卦——他的妻子热衷社交,喜欢和其他领主们的夫人攀比,所以他被迫也会了解不少其他领主的私事。
就是没想到,看起来光风霁月的教皇冕下竟然也喜欢听这种家长里短的东西,这和他的外貌实在是不太相符。
拉斐尔带着微笑目送贝尚松离开,傻乎乎的领主还没有发现自己被教皇给绕进去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本来目的是什么。
拉斐尔懒得在这个时间点卷进波提亚和领主们的纷争暗涌里,就让他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傀儡教皇吧,他现在手里没有权力又没有人手,与其着急忙慌地卷入争斗一败涂地,不如在场边观望,同时积蓄力量——去夺回自己应有的权柄。
想到这里,拉斐尔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紧蹙起来了,说到底,他就是没有人可用。
他曾经相信诚恳和善良会换来同等的回报,不过事实证明了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假想,在翡冷翠这个巨大奢华的名利场里,只有切实的利益和好处才能换来同盟。
比如尤里乌斯。
他抬起眼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那道铁灰色长发的挺拔身影正站在不远处,与一位大主教交谈,两人脸上都带着度量过的恰到好处的笑容。
他和尤里乌斯的关系比上一世更加赤|裸,完全由利益维持起来的交往,但不得不说也比上一世更加坦诚亲密。
何其可笑。
不过是证明了真心一文不值,信任只是戏剧里空洞的美言。
拉斐尔移开了视线,无声地观览全场,看见领主们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贝尚松正和其中最年长的那位领主说话,那人有一头对比他这个年纪来说过于繁茂的头发,花白发丝整整齐齐地从头顶往后梳,发梢泛着铁锈似的暗红,枯瘦的脸上干瘪松弛的皮肉往下垂,像是一只不怒而威的沙皮狗,拉斐尔想了一下,从单薄的记忆里挖出了这个老头的姓氏。
鲁索。
叙拉古半岛的船运世家,从一文不名的海盗发家,洗干净了身上浓臭的血腥味后,摇身一变成了航运的保护人、水手的庇护者,像一头贪婪的巨兽一样盘踞在教皇国大半的港口上,除了波提亚家族凭借无孔不入的资金流水和货币发行权强悍地撞开了这头巨兽的爪牙,其他的领主们都不得不在航运上面对鲁索家族的锋芒退居一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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