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我看不上她那所谓高尚的自我牺牲,但即使她不和我腻歪在一起,不再做我的好朋友了,只要她过的幸福也行。
可是现在呢?她的生活简直像一坨屎一样滥!
这些,和你都没有一点干系么?”
对于冉然的指责,他并没有做任何辩解。
冉然焦急地说:“我要见盛小薇!
你得帮这个忙,让我见她。”
“你见她能解决什么问题?”
“不能。
但我能让她安心,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人关心她。”
冉然期待地望着邵识钧,得到的回应除了沉默便再无其他。
她仿佛陷入了无边的绝望,长叹了一口气,骂道:“我简直要疯了。
不,不是我疯了,是盛小薇疯了。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一定要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嫁的男人?这个人有着她总在梦里哭喊着的那个名字,可那又怎么样?那又能怎么样?我再相信爱情我就是个宇宙第一号大傻子!”
冉然的手胡乱地推向方向盘,邵识钧立即刹车。
她干脆地下了车,狠狠地摔上车门,头也不回。
邵识钧的车一路向北,开到了军区第二疗养院。
他推开一间高级套间的门,主人有客。
他略迟疑了一下,主人见他,立刻跟客人解释了一下,起身走来,把他拉到了走廊一侧。
“识钧,你那么忙,怎么有空过来?”
这人看上去年纪已逾六十,鬓染斑白,四方脸,戴着眼镜,很有一派学者风骨。
他是卫康的父亲,也是位于X市军区医院的院长。
“卫叔,上次我麻烦您的事,有结果了么?”
卫院长皱着眉沉吟着,低声说:“识钧,你说的病症很奇怪。
你拍的伤痕照片我看过了,也分别给一些国内外的专家看过。
这次我正好到Y市疗养,又跟这边的同行探讨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那绝对不是外伤。
但这种伤痕的自发性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甚至很离奇。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人。
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将这位患者带来让我亲自看看,并做些必要的检查。”
检查?她肯来做检查么?她对这一年来的事讳莫如深,似乎与贺所牵扯颇多,如今又涉及恶性案件。
冉然说得不对,不是盛海薇疯了,也不是冉然疯了,根本是他邵识钧快要被逼疯了……这种被置于她的世界之外,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能旁观的感觉战栗而寒冷,简直让他窒息。
邵识钧的为难全被卫院长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又问:“识钧,这关乎你要查的案子么?真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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